接電話之前還是天堂,接起電話之後,瞬間墜入地獄。
電話已經掛了,我掛的。盯著備注名看了半天,是琴姐沒錯。
也就是說,這個電話是不小心撥出來的。
嗬嗬。
我倒希望是故意的,至少那樣代表著,琴姐不想瞞著我。當然,這種事情,瞞不瞞我都沒什麼差別。
我可以身在花叢,琴姐又憑什麼要委屈自己?
罷……罷了。
罷了?為什麼我還是忍不住去酒櫃把整整一箱子酒搬進了房間?
為什麼,我就這麼坐在地上,一直喝酒喝到天亮?
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
琴姐,這就是你報複我的方式嗎?
不,不是報複,應該說,隻是……隻是一種生活方式而已。就像我,我的生活方式不也是如此麼?
一瓶又一瓶酒接連不斷地灌下去,始終抑製不了心裏的各種胡思亂想。
蘇小天,你活該的。
對,活該的。
老子活該的!砰的一聲,我猛地把手上的空瓶子砸在了地上。
緊接著又拿起一瓶,狠命一般往嘴裏灌。
再一瓶,又一瓶,下一瓶……
直到,我一口嗆住,快死一樣倒在地上。
外麵大風狂暴,大雨滂沱。
冰川下麵的城市都會下雨,比起這個,琴姐有了其他男人的事情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是這樣嗎?蘇小天你他媽告訴我,真是這樣嗎?
不知道,老子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酒,我要酒,酒……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我正要拿酒的手給抓住了。
抬頭,我看到了誰?不知道,不認識,看不清楚,我整個腦袋都是懵的,懵的。
我猛地一把將抓住我手的那人給推開了,然後拿起一瓶酒,瘋了一樣往嘴裏灌,灌,灌,灌死你他媽的算了。
突然,那個人撲了過來,一把搶過酒摔在地上後又一把將我抱住。
隱約間,我聽到了哭聲,是誰在哭?是風?是雨?還是誰?
琴姐是我未婚妻,我當初去古塘市就是為了琴姐,現在我的琴姐我的未婚妻正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睡在床上,老子都沒哭你們哭個球啊!
走開,走開,都給老子走開。
“滾——”我低吼著又將抱住我的那人給推開了,然後,我腳下不穩失去重心一個趔趄朝前麵撲倒下去。
砰的一聲,我頭撞在了牆上,當場昏死過去。
夢裏,一場厄運降臨。
我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我就像是一個壓根沒有身體的幽靈,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卻能看見,床上……
床上,琴姐正吐出舌頭和一個男人舌吻,舌吻的同時,男人伸手扯下了琴姐的衣服,低頭一口咬開琴姐的褲襪,狠狠一巴掌扇在琴姐大腿上,然後抓起琴姐修長的雙腿,簡單粗暴地往兩邊一掰。
一場大戰,就上演。
最後,琴姐香汗淋漓地起身去漱口,男人跟了上去,直接把琴姐抵在牆上,又開始了。
撕心裂肺的瘋狂在我心底嘶吼咆哮著洶湧起來,逐漸,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可我卻不確定,我究竟還在夢裏,還是已經醒了過來。
反正,迷迷糊糊間,我和琴姐坐在客廳裏,那個男人也在。
“小天,我不想瞞你,也覺得不用瞞你。”
“你身邊女人無數,我從來沒有管過你,現在,你也不能管著我,這樣我們才公平,不是嗎?”
琴姐說著這話,當著我的麵走過去和那男人抱在一起擁吻起來。
我攥緊了拳頭,咬牙強忍。
琴姐朝我看來,聲音淡淡道:“你可以繼續擁有我,但不能阻止其他男人擁有我,就像我從沒有阻止其他女人擁有你一樣,小天,放開彼此才能皆大歡喜,你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
道理?
嗬,我從來都不懂得任何道理。
因為,我是蘇小天!
……
緩慢睜開雙眼,方才一切都是夢境。
我正躺在床上,莎莎在旁邊守著我。
“小天。”莎莎麵露喜色,慌忙起身從旁邊端過一杯水並小心翼翼地扶著我坐了起來,“給,蜂蜜水,醒醒酒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