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程婧妍很清楚，對於戚傾霄來說，她就是一個倒貼上去的女人。
而倒貼他的女人實在太多，對於這樣的女人，戚傾霄從來不會憐香惜玉。
“呼——”程婧妍深吸一口氣，雖然她的心此時就像被針紮一般的難受，不過她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們兩個是娃娃親，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會嫁給你的。”
“不後悔？”戚傾霄說著，伸出手掰住了那女人尖翹的小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不後悔！”程婧妍被嚇得臉色慘白，卻依舊是斬釘截鐵的回答出了那三個字。雖然這個男人如此的殘暴，但她還是選擇為之獻上自己的全部。
“嗬。程家真是出了一個好女兒。”戚傾霄笑容冷諷。
“傾霄，你怎麼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戚傾霄的父親戚海鬆負手立在門口。
“我來看看爺爺。”
程婧妍似乎是被他剛剛的舉動嚇壞了，傻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程婧妍。”戚傾霄剛還覺得這女人還算聰明，可現在卻在他父親麵前給他掉鏈子！
“叔叔好！”
程婧妍在他威嚴的聲音提醒下，才將剛剛飄到九霄雲外的思緒收了回來，對著戚海鬆趕緊鞠了一躬，“我叫程婧妍，是傾霄的未婚妻。”
雖然“傾霄傾霄”的喊著很不順口，但在他的親戚麵前，她總不能一直喊戚傾霄吧？
“是你啊，請坐吧。”戚傾霄表情平淡，看不出什麼喜怒。
程婧妍看的出來，往往越是這樣的人越難接近，“謝謝叔叔。”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尖銳的女聲就從背後響起。
“傾霄，這是誰呀？”
程婧妍回頭望去，一個穿著迪奧定製款包臀套裙，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走了過來，粗略看去，大約有四五十歲的模樣。
“您是傾霄的姐姐吧。”程婧妍露出笑容，盡管她很清楚這應該是戚傾霄的媽媽，不過為了讓那女人高興，她還是選擇了這樣的一個開場白。
“這小丫頭還挺會說話呢。”女人笑著勾起戚傾霄的胳膊，“我是他的媽媽。”
“媽。”戚傾霄眉頭微蹙。
他從小都是被爺爺帶大，所以跟戚老爺子的感情更深厚一些，至於這個經常玩消失的媽媽，他並沒有太多除了尊重以外的感情。
“啊？原來是阿姨啊，不好意思，您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我是傾霄的未婚妻，您叫我小妍就好。”
程婧妍衝她鞠了一躬，心裏還有些忐忑。
戚傾霄手機屏幕突然閃了閃——是邊琳。
她回國了？
邊琳是戚傾霄的青梅竹馬，當初為了學業不顧他的挽留毫不留情的出了國。
兩人已經有好幾年沒聯係了，可戚傾霄卻還是一眼就認得出她的號碼。
“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先聊。”
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程婧妍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