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空不作美,先是偶爾幾滴,緊接著“啪啪”如硬幣般大的雨珠密密麻麻砸了下來。
醫院的窗戶都來不及關,窗簾被刮得高揚翻飛,黑幕之下的暴雨傾盆,狂風呼嘯。
這樣惡劣的天氣,讓人心情平添堵悶,護工本就焦灼不安,連忙拿出手機,心急如焚的打電話通知宋伊夏。
隻是連續打了十幾通,都無人接聽,難道說宋小姐也出什麼事兒了?
她抬頭望一眼風雨大作的窗外,想起宋伊夏留給她的一個備用號碼,顫抖著手指按下撥號鍵。
……
包廂裏,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微微蹙眉,衝一邊的李暉喊道:“過來替我。”
李暉坐到舒適的沙發上,看了眼總裁抓的一手爛牌,趕緊回頭問了一句:“薄總,輸了算你的?”
“行。”薄政深頷首,拿起手機就朝包廂外而去。
等他走後,包廂裏麵一下子就炸了開來。
“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政深他有點不對勁?”其中一個男子盯著包廂的門,摸著下巴滿臉疑惑。
李暉趕緊低頭,默默理牌。
另一名男子讚同的點頭,大手朝桌麵上一拍:“就憑他今天打的那條領帶,沒準是腦子抽了!居然是紅色的,難不成是春天來了?”
“也許就是,太騷包了。”
紀南庭和李暉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抓牌。
“對了,南庭,你跟政深他見麵最多,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情況?比如女人……”
“嗯……女人嘛……”紀南庭抬眸,瞥了眼對麵的李暉,“李秘書幾乎天天都在政深身邊,他肯定比我更清楚。”
“……”李暉。
剛才不是眼神對視過了,要站在統一戰線麼,怎麼紀醫生說賣隊友就賣隊友?
他該怎麼解釋薄總的領帶不小心被潑了水,他就把自己的領帶借給薄總,大概薄總就這麼一直帶著開了會,又來了這裏,忘記解下來。
再說了,明明是暗紅色的領帶,哪兒騷包了?
“這可是薄總的隱私,我隻負責工作上的事情。”李暉輕咳一聲,繼續低頭理牌。
薄政深來到包廂外就滑開接聽鍵,還沒開口,那頭已經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喂?請問您是宋伊夏小姐的朋友嗎?我是她外婆的護工,她外婆突然心髒驟停,現在還在搶救,但我一直都聯係不上她……”
“她不在我這邊。”男人墨眉一皺,聲音肅冷。
“那能不能麻煩您,要是知道她在哪兒或者聯係上她的話,讓她馬上來醫院。”
“好。”薄政深掛斷電話,立即撥了出去。
手機裏先是提示無人接聽,打第三次的時候,直接變成提示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