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要是知道他喝了酒,進來時就該多留點意。
薄政深心裏湧起一絲雀躍,沉鑄的五官淡然無波,“先處理好你手上的燙傷。”
她點頭,垂著眸,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淺淺的陰影,“需要再來點夜宵嗎?”
“嗯。”男人淡淡的回了一聲。
二十分鍾不到,宋伊夏準備好醒酒湯,順帶下了一碗餛飩,用托盤端到薄政深麵前。
喝完醒酒湯,薄政深低眸看著碗裏撒著蔥花和紫菜顏色看起來不錯的混沌,長眉微攏,默不作聲的拿起筷子,挑剔的將蔥花和小幹蝦揀了出來。
宋伊夏偷偷瞄著薄政深,注意到他的舉動,暗歎這家夥是個十足的挑食鬼。
清理傷口的時候,手背的燙傷讓她想起薄政深剛回別墅時那副冰冷完全不理人的樣子,自己真是熱臉死貼冷屁股,就為了有個不花錢的安身之地。
宋伊夏想想就覺得自己沒出息,等有時間了去找份工作吧。
……
本來隻是一場生日會,卻生生成了別人的吃瓜現場。
宋夢柔隻要回想晚上宋伊夏那一身奪人眼球的藍色之戀,咬牙切齒的捏緊自己的衣擺。
“柔兒。”沈蓉剛剛得空,湊了過來,“還在因為那個私生女生氣?。”
“我就想她最近怎麼越來越囂張,原來是攀上了紹城的小叔!”
“媽早就覺得她不是個好貨色,在你爸麵前裝乖賣巧。”沈蓉憤憤的說,忽然皺了皺眉,“她速度可真快,怎麼一轉眼就攀上薄政深的?”
宋夢柔的腦海裏又浮現宋伊夏和薄政深舉止親密的畫麵,她可不信宋伊夏是真心喜歡那個殘廢才嫁給他。
以她從紹城那裏打聽到的消息,薄政深除了自己開創的那家公司,整個薄氏集團都是紹城的父親在掌權。
她偏頭對母親道,“我猜她是看上了那個瘸子的錢,不過找誰不好,偏偏找上紹城的小叔,她是為了故意膈應我嗎?”
沈蓉立即掏出手機,“別擔心,一個殘廢能有多大能耐?給她撐不了什麼腰,媽有個朋友在當狗仔,像宋伊夏這種反咬咱們的小賤人,就應該受些教訓。”
……
自從那晚和薄紹城分手後,接連發生的事情讓她無暇回宋家收拾東西。
抬頭望著自己住了多年的宋家大宅,嘴角劃過一抹苦澀,看來這次以後,她是不會再搬回這個令人不愉快的地方了。
她進屋的時候,沈蓉母女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宋夢柔瞧見她,臉色立即沉了下來,一副想恨不得掐她又不敢掐的表情。
“是來收拾東西的吧?”宋夢柔懶懶的嗑著瓜子,素白的手指朝樓梯口一伸,“喏,你的東西早就讓傭人打包好了,不用謝我。”
宋伊夏的東西並不多,隻裝了一個行李箱,她默默打開箱子,翻看一遍,忽然蹙眉,少了一樣東西。
拖著行李箱路過沈蓉母女身邊,宋伊夏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我房裏那張照片呢?”
宋夢柔將嘴裏的瓜子殼用力吐進垃圾桶,巧笑嫣然,“你的東西我怎麼知道?再說你的房間又不是我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