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蠱發作,救的及時沒有什麼值得擔心之事,要繼續靜養。”夜淩從床沿邊上起身直視著風夜寒道。
“我才離開了一天就發生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是對她說了些什麼?她的毒蟲發作定是情緒失控引起。”風夜寒一邊滿是擔心的坐在床沿邊一邊滿是怒意的質問夜淩。
“這次並非是情緒失控而是毒因為腹中的龍裔所牽動,所以,這是偶然發生之事。”夜淩絲毫不在意風夜寒的怒火,他淡然的看著風夜寒回應道。
“太子殿下,奴婢可以證明夜淩所言屬實,今天太子殿下離開不久之後娘娘就病發,所幸夜淩一直都在這裏醫治娘娘,娘娘的病情已經是穩定了下來……”此刻,立在屋內的連嬤嬤恭敬的看著太子殿下言道。
“睡了多久?”不等連嬤嬤把話說完,風夜寒沉聲問道。
“一整天了。”連嬤嬤立刻回答道。
“一整天你們竟然說沒事!”風夜寒頓時怒道,他看向夜淩道:“要是她有個好歹你難辭其咎。”
“我敢保證她沒有一點事情。”夜淩下一刻堅定的回答風夜寒。
風夜寒狹長的鳳眸帶著揪心的緊張看著昏迷不醒的白玉珠,看著她臉上的冷汗,他拿起一旁的帕子輕柔地為她擦去臉上虛汗,他頗為自責道;“我真不該單獨將你留在這裏。”
事實上,他是不相信他們任何人,除了白玉珠,誰會知道他們之間又因為什麼利益在隱瞞些什麼,她明明好好的卻忽然就病倒,湊近了他甚至能夠嗅到她身上的藥酒氣味,雖然屋內點了安神香卻並沒有瞞住他。
他的手放在蓋在她身上的錦被之上,手放在的位置便是她的腹部上,他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如扇的睫毛微微輕顫著,緊接著便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白玉珠剛醒來就又痛的要昏死過去,但在她看到麵前風夜寒之時,她不斷的壓抑全身充滿的痛苦,看著他微喘息言道:“你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當風夜寒看到白玉珠醒來的時候,他帶著擔心的問著她。
風夜寒的直接開口讓白玉珠心裏越發難受了一些,她輕聲道:“也沒什麼大事。”
“我說過太子妃是毒蠱發作,為何太子殿下還要如此來問太子妃,難道是覺得我在欺騙嗎?”夜淩頓時語氣冷冷地問著風夜寒。
白玉珠立刻就懂了夜淩這話裏的深意,她忍著劇痛道:“你都問過夜淩了怎麼還來問我,好了,你也別多心了,我是蠱毒忽然發作,我這麼痛苦你們就別給我添堵了。”
“我的錯。”風夜寒立刻就對白玉珠認錯,他忙道:“我不該離開你的……”
“是我讓你離開的,怎樣,找到了嗎?”白玉珠不等風夜寒把話說完,她問道:“還是沒能找到?”
“一無所獲,不過淮北城還沒有找完。”風夜寒看著白玉珠如實回答,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在回府之時遇到了一人,她說她知道孩子的下落。”
“誰?”白玉珠一聽風夜寒這話立刻就追問道,“既然知道孩子的下落就該立刻去把孩子帶回來才是。”
風夜寒轉頭看向連嬤嬤和夜淩沉聲道:“你們先退下。”
“是。”連嬤嬤恭敬的應下聲離開。
夜淩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就走。
連嬤嬤和夜淩走出裏屋一眼就看到了外屋內角落立著一個身穿黑群的女子,女子蒙著臉絲毫看不出到底是誰,他們都看了一眼女子安靜的立在外麵。
“是杜夫人,我在回府的途中她攔住了我,她說她知道嬰兒的消息,讓我帶她來見你。”風夜寒讓夜淩他們退下之後他溫聲對白玉珠道。
“那她人呢?”白玉珠聽後眼中帶著詫異問著風夜寒。
“本來我是不打算帶她來見你的,但是她非要見你才能將消息告訴我,再加上你之前所言要見她,我便帶她來了總督府,她現在就在外屋。”風夜寒見白玉珠不反對,他這才鬆了口氣回應道。
“把紗帳放下來,你讓她進屋好好問問她孩子下落。”白玉珠聽到風夜寒說將杜夫人帶回來的時候,她微微驚訝了下便對風夜寒道。
“可是你現在這身子……”風夜寒擔心的看著白玉珠,對於她現在如此虛弱他是不願意讓她見杜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