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報複墨清,你就抱走了太子妃的兒子……”白玉珠眼神深邃的看著藍溪替藍溪說了後麵的話。
“是,這個女人殺了妾身的兒子,妾身為什麼就不能抱走她的兒子,讓她好好的嚐嚐妾身喪子之痛。”藍溪立刻接過白玉珠的話,她的言語之中帶著恨意。
“然後?然後事情是如何的?為什麼那些刺客來追殺你的時候似乎還想把孩子都給殺了。”白玉珠看著藍溪問出了心中疑問。
“妾身抱走孩子的時候這孩子還不足月,可以說是妾身養著這孩子滿月,從夜郎逃到大雲卻不想被人出賣而引來了殺身之禍,要殺妾身的刺客其實妾身並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但是妾身可以斷定是夜郎有些和太子墨清有仇之人……”藍溪被白玉珠這麼一說,她滿臉的痛恨慢慢的被苦痛所取代,稍許,她輕聲又道:“妾身本來是怨恨太子妃……可是當養著這孩子滿月這麼久,妾身發現真的下不了手殺了無辜的孩子……妾身想留在身邊……”
“女人的天性……”白玉珠很隨意的說了一句,稍微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事情還沒別的隱瞞嗎?”
藍溪看著白玉珠立刻道:“沒有隱瞞了,就這點事情。”
“男歡女愛的,哎……還真是……嗯,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白玉珠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藍溪,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一想起她和風夜寒之間,她就覺得他是個負心漢,嗯,還是個禽獸。
風夜寒的鳳眸帶著的無奈更深了一些,他伸手快速的點開了藍溪的穴道,然後退至一邊。
“畢竟是仇人的孩子,雖說母愛很偉大,可留著孩子就是禍害,既然被墨清的仇家追上來,不如將錯就錯殺了這孩子,斷絕了禍根也算是給你自己的孩子報了仇,然後你再隱姓埋名的生活多好。”白玉珠將懷中的孩子還給藍溪之後,她又道:“這人生在世,誰不是得過且過呢。”
藍溪將孩子抱在懷裏的時候,那之前對墨清的憎恨瞬間因為孩子而消失無蹤,她看著懷中的孩兒一臉的溫柔輕聲道:“乖孩子,不哭了不哭了……”
白玉珠看著藍溪完全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她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便輕歎了一聲,神色有些恍惚的轉身走向門口。
一旁的風夜寒是將白玉珠的所有話都聽進耳中,特別在她說到‘人生在世,誰不是得過且過’的時候,他鳳眸帶著震驚,隨後滿是疼惜的看著她,隻是,她不曾看過他一眼,自然是無法看到自己的眼神。
他抬步走在她的身後,跟著她走出了藍溪居住的營帳,之後他輕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忘記問你關於藍溪是誰的事情。”
白玉珠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住,之後她轉身接著微光定定地注視著風夜寒很久,她輕聲道:“那我告訴你。”
然後,她就將自己遇見藍溪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風夜寒,任何都沒有隱瞞。
在風夜寒聽到白玉珠動手受傷的時候,他鳳眸之中滿是驚慌的擔心,不過好在聽到她說夜淩照顧好她,他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別說五十萬,就算是百萬,千萬,你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保護他們,畢竟夜淩和凝華的身手我相信他們保護你們綽綽有餘,普通的刺客根本動不了他們分毫。”他看著她輕聲說道。
“我貪錢行不行,我就是要這五十萬。”白玉珠扁了扁嘴,故作氣惱的怒瞪風夜寒。
“行,回宮之後東宮的財政大權就由你掌管,日後你做了皇後,整個國庫都是你的。”風夜寒看到白玉珠對自己很不滿,他眼中帶著一抹暖意對她說道。
“誰稀罕東宮財政大權,國庫裏麵有沒有兩個銅板還是個問題……”白玉珠在聽到風夜寒這麼說的時候,她又道:“都是被架空的皇室,能有什麼財力,哼,還沒大將軍府有錢。”
風夜寒在聽白玉珠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震,而後眼底滿是寒意,似乎被白玉珠給說到了痛處。
白玉珠隻想氣風夜寒,便是口無遮攔的說出了皇室最難堪的事情,此刻,她看著眼前風夜寒全身散發著寒意,她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看到他很不好受,自己心裏卻非常痛快。
“哎呀,忽然心情真好,不早了,我就先睡了。”說完,她眉眼彎彎,最後幹脆笑出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