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從未想過離開!”白玉珠笑著回答著風夜寒,手裏的藥瓶死死的攥著,隻要他靠近她就會使用。
因為是白玉珠所吩咐,宮裏的宮人們很快就將寬大的浴桶抬了出去,然後又來替換香木榻上的血汙床榻。
寢宮內殿的氣氛非常冰冷,宮人們手腳麻利的替換完之後連忙離開,似是怕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
這期間,風夜寒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一旁椅子上喝著宮女們端來的碧螺春,他輕抿一口看著警惕著自己的白玉珠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麼,昨夜本太子從紫兒處得到了幾個消息。”
站在白玉珠身邊忐忑不安的紫兒一聽這話頓時神色慌亂,她下一刻忙轉頭看向自家小姐道:“不是奴婢說的……是……是太子給奴婢下了藥……”
“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許你動紫兒!”白玉珠平淡的神情瞬間麵目寒霜咬牙切齒道。
風夜寒放下手中茶杯,他從手中拿出瓷瓶對白玉珠道:“這裏麵裝的藥丸是你上次去太醫院配藥時藥單上的藥所製成,而本太子特意拿這藥試過幾個人,然後發現這藥很厲害,可以讓死都不會吐露秘密的死士說出心中所有秘密,真的是有問必答,昨夜就是讓紫兒吃的這藥。”
白玉珠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夜寒,隻是一瞬間,她冷聲道:“想騙我,還輪不到你!太醫院的藥單我早就毀了!”
風夜寒搖了搖頭,他笑看白玉珠道:“藥方你的確毀了,可你不知道給你配藥的禦醫是本太子的人,而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你毀掉藥方離開之後,他就立刻把單子寫了下來,研製而成……”
說罷微頓了一下,他看著她繼續又道:“你還真大膽,敢在宮裏配藥,難道不知道太醫院的禦醫全部都是別人的傀儡麼!”
白玉珠緊咬下唇,她看向風夜寒冷聲道:“又如何,你這些藥對我來說起不到絲毫作用。”
這藥就是自己研製而成,至於其他人就難說了,特別是紫兒,一想到這些,她的心裏極其緊張,真不知道他到底問出了多少事情。不過唯一肯定是,他對自己的態度讓自己知道,他沒問出自己的底細。
“但對紫兒有作用。”風夜寒雙眸深邃望著白玉珠,然後他冷笑道:“你可真不該讓紫兒一人行走在這宮中,不然本太子也不會順利的讓她服下這藥。”
“那你又知道了些什麼呢?”白玉珠壓下心頭的緊張,淡然的質問風夜寒。
此刻,紫兒急忙看向自家小姐慌張道:“夜淩告訴奴婢,在太子問奴婢小姐是不是醫聖的時候,他出現帶走了奴婢,所以奴婢什麼都沒說,而太子剛剛還想下藥讓奴婢回答這個問題。”
白玉珠冷笑著風夜寒道:“我是不是醫聖?你深愛的醫聖不是被你給弄丟了麼,怎麼又想把這些扯到我的身上來。”
神情的淡然不代表自己內心的驚嚇,她真不敢想象夜淩要是沒及時出現,釀成的後果絕對非常的可怕,而他質問紫兒自己不是醫聖這個問題讓她心裏分外不安。因為,這代表了他在懷疑自己,同時,定是猜出往日她對他說的那些關於醫聖的話都是謊言。
不過,總算如自己所料,他沒問出自己的底細,如此,便好對付了。
“也沒問出多少事,好像那梅花夫人啊……本太子連這名號都沒聽過。”風夜寒目光深沉注視著白玉珠淡淡說道,微微停頓他又繼續說道:“還有青鳥這個名字……”
提及這兩個名字,紫兒臉色蒼白如紙,她完全不敢想象這些秘密是從自己嘴中說出來的,這可是小姐一直藏著的秘密……
白玉珠裝作完美平靜的神情出現一絲僵硬的裂痕,心中滿是擔憂,一旦知道師傅的名號和青鳥的名字,依他和劍宗的關係,要查到她們簡直易如反掌。
真是可惡!
“看來還真是問出了不少啊。”她故作冷靜的回應著他,然後冷冷道:“那又如何,你不過也隻是知道了你深愛的女人叫青鳥這個名字罷了。”
師傅的秘密隻有她和墨宣知道,所以,就算他問紫兒梅花夫人是誰,問出的不過是自己的師傅,至於秘密,連紫兒都不知曉,他又能問出什麼呢。
“還有你師傅梅花夫人。”風夜寒刻意補充白玉珠漏下的這句話。
“然後?又能說明些什麼?”白玉珠無所謂的看著風夜寒,絲毫不在意他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