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甄皇後沉聲道,“宮裏有宮裏的規矩,誰都不能破壞,就算她是清白之身,可發生了這等事,紙包不住火,母後身為皇後自要按宮中規矩辦事,就算是你最疼的婢女,也不能例外的留在宮裏……”
白玉珠一聽這話緊咬下唇,她看著甄皇後道:“子心無父無母,要是她離開了兒臣她要如何去活,並且還發生了這等醜事……”
“本後說不能留,就不能留!”甄皇後在說這話時,她語氣帶著淩厲訓斥白玉珠。
白玉珠外露的雙手狠狠握拳,她驟然看向李力,卻正好與他四目相對,自己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他壓抑著的苦澀,她憤恨的瞪著他,片刻,她厲聲道:“子心是本宮最疼惜的宮女,你既是喜歡她,甚至不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你就要為子心負責,本宮要你娶了她,還要做正室,免得她出宮之後流離失所。”
李力瞬間全身僵直,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珠,完全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話來,心裏頭是五味雜談,痛苦不已。
甄皇後此刻眼中劃過一道驚愕,她到現在才知道白玉珠打的算盤,隨後她看向白玉珠斥責道:“胡鬧,一個婢女豈能做正室!”
“怎麼就不能。”白玉珠反駁甄皇後,她道:“子心雖是婢女,可她是兒臣的婢女,蕭王六子又無官職,娶兒臣的婢女做正室又怎麼了。”
“放肆!”甄皇後猛的一拍桌案,震得桌上茶具晃動發出聲響,她氣的訓斥白玉珠道:“母後看你越發放肆了,竟然說出如此不分尊卑之事!”
“皇後娘娘息怒。”掌事此時連忙安撫著甄皇後,後看向白玉珠道:“太子妃娘娘,李公子雖說毫無官職,可他畢竟是蕭王爺的六子,子心身份卑微做個側室倒還可以,正室實在不妥,太子妃娘娘就別氣皇後娘娘了。”
“母後,母後息怒。”似是掌事的勸說,又或者白玉珠也嚇住了,她忙歉意道:“母後息怒,兒臣知錯了。”
甄皇後怒視白玉珠,她沉聲道:“本後看你被太後罰抄經書還是不長記性,從現在開始回東宮禁閉三天,立刻去!”
“母後……”白玉珠一聽這話帶著慌張,懇求著。
“來人啊,把太子妃送回東宮去,本後不想看到她!”甄皇後喝道。
“太子妃娘娘請。”宮女們直接圍了上來。
白玉珠無奈,隻能離去。
李力感受著白玉珠臨走時對他的恨意,他腦中一片空白,他不願她生氣,卻偏偏是自己惹惱了他。這一刻,他垂下了眸子,心如刀絞。
本是歡喜的詩詞會,結果演變成了蕭王爺的六子強了太子妃身邊最疼的婢女,甄皇後還被太子妃給氣的病倒了,詩詞會自然早早就結束了,可坐在鳳藻宮正殿的小姐和公子們就憑宮女那句話揣測到了發生了何事,瞬間你傳我傳,各種版本都有,反正所有版本不變的是蕭王爺六子李力偏殿強占太子妃身邊美貌婢女,如此這樣傳透了整個京城。
“父親……孩兒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禦醫來了……然後那子心就衣衫不整的呼喊……”書房內,李力雙膝跪地滿是無奈。
蕭王坐在書房主位椅子上,他臉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狠狠拳起,因為太過用力骨節發白……
“父親,那夜淩說過白玉珠會用毒,而那子心又是她的婢女,一定是他們對力兒下了藥這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站在一旁的李申直視著父親蕭王,微頓了一下,他看向李力問道:“你去鳳藻宮有沒有喝什麼,碰什麼,聞什麼?”
李力聽兄長這麼一說,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臉色大變,他看向兄長李申道:“就在偏殿喝了一碗冰鎮蓮子,其它並未有……”
不等李力把話說完,李申看向父親道:“父親,定是那碗蓮子出了問題。那白玉珠奸詐狡猾,一定是她算計的力兒……”
“知道為父現在擔心的是什麼嗎?”蕭王終於出了聲,他看向李力和李申,沉聲道:“狡猾的不止是白玉珠,那甄皇後更是心思縝密、狡詐之極,若沒有她來配合白玉珠,此事萬不可能會成。如今這事出了,力兒不僅要娶一個婢女做側室,更要麵臨是皇帝的責問。至於白玉珠也更有了以依疼愛婢女為由的借口對我們施壓,她這招棋著實走的高明!這般一來,她就會從被我們壓製的情況下翻了一盤,更是有了光明正大為難我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