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裏的水晶燈光常年亮著,柔柔的燈光打下來,讓整個餐廳顯得格外優雅。窗邊懸掛的吊蘭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不遠處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
陳怡笙的神色疲憊,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她前幾日犯了胃病,回來a市後立刻投身忙碌的工作中,身體遲遲得不到休養。她並住食指和中指揉了揉眼,聲音疲憊道:“韓韻,你究竟想說什麼?”
陳怡笙確實不明白,韓韻和她之間有什麼可以讓她將她約出來談談的交情。從很久以前,她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韓韻。韓韻身上那種嬌縱的大小姐作派向來令她無所適從,更何況她們之間隔了一個鍾衡。
“你還喜歡鍾衡嗎?”韓韻望著陳怡笙,眼中仍是一貫的驕橫。
陳怡笙突然覺得啼笑皆非,她為什麼要被韓韻這樣質問?她皺了皺眉,問道:“我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都是我的私事,與你何幹?”
“你不可能喜歡他,你如果喜歡他,當年怎麼會那麼絕情?”
“我絕情還是不絕情隻有我自己清楚,你憑什麼評論?”陳怡笙靜靜地望著韓韻,看不出情緒。
“陳怡笙,你總是這樣,你都是對的是嗎?不要永遠以為隻有你是對的!”韓韻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一雙美麗的眼睛滿是怒意。
“我沒有這樣以為,你也不要胡攪蠻纏。”陳怡笙揉了揉眉頭,神色愈發疲憊。
“我沒有胡攪蠻纏!”韓韻有些失態,她大聲道:“我隻是替鍾衡不值,他為什麼要喜歡你。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樣對你?”於韓韻而言,鍾衡是她從小放在心上的青梅竹馬,她一直愛慕著他,又怎麼能冷靜地看著他為另一個女人神傷?
“那你應該去找他說,而不是在這裏向我抱怨。”陳怡笙低聲道:“而且,我想你是誤會了。鍾衡並沒有對我怎樣,我們現在就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誤會?”韓韻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她定定地望著陳怡笙,繼而笑了。那笑十分的諷刺,甚至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悲哀,“陳怡笙,你何曾懂過鍾衡?我本來覺得自己很可憐,現在想想,鍾衡遠比我可悲。”
陳怡笙皺眉瞅著她,神色冷淡:“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你不喜歡他,就請遠離他。”韓韻直直地望向陳怡笙,沉聲道。
“你以為這是在演電視劇嗎?”陳怡笙嗤笑道:“我怎麼遠離他?辭職?抱歉,我沒那麼偉大。”
“你明知他放不下你,卻又和他藕斷絲連,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韓韻,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我和鍾衡之間如何,與你無關。”陳怡笙望著她,突然笑道:“若是非要計較這個,當年你插足我和鍾衡,又該怎麼算呢?”
韓韻的臉色頓時一陣青白,陳怡笙的話恰恰刺中了她心中的痛處,她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般:“是你插足的我和鍾衡!是你!我和鍾衡青梅竹馬,從小就有婚約,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結婚了!”
韓韻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嫉恨,她的臉色因為憤怒微微發紅,她咬了咬唇,望向鍾衡。
陳怡笙愣了,繼而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她難挑起眉梢,淡淡道:“鍾衡可是從未提起過這種事。就算是有,不知者無罪,你也萬萬怪不到我的頭上。”她頓了頓,揚眉問道:“倒是你,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有婚約,鍾衡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