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澈被看得心裏直發毛,不禁地放下手裏的湯勺。
宋離月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他碗裏,“我高興啊,原來徐文澈你抓魚也是一把好手,下次抓魚,我還叫上你。”
“……不……不用了!”
徐文澈覷了一眼身邊始終沉默的男子,忙埋下頭苦吃。
吃完飯,父子倆就一起去了書房。
宋離月瞧著那跟在他阿爹身後的小小身影,哀哀一歎。
左右就是考功課,才多大點的孩子啊,自己像徐文澈這麼大的時候,還整天在後山玩泥巴呢。
本來打算等徐文澈回來,再和他玩一會,卻不想,父子倆從書房出來,就直接一起走了。
歪在小榻上,宋離月翻看著從宮人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話本子,不一會,有些犯困,隨手扯過徐寧淵的大氅蓋在身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陪孩子玩,真的很辛苦啊。
隱約感覺自己身邊像是有人,宋離月勉強睜眼看了一眼,似乎是個男子的身影。
“徐寧淵,你回來了?”
她小聲嘟囔一句,沒有聽到回話,宋離月實在困得厲害,也懶得睜眼,又迷迷糊糊接著睡。
“你還真是沒心啊……”
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響在耳邊,宋離月迷迷糊糊在腦海中搜尋相對應的人臉。
失敗之後,她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扒拉兩下,把自己的臉從大氅那濃密的毛領中露出來。
是他!
一個宋離月覺得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一個人!
看到宋離月露出吃驚的表情,黑衣男子笑了笑,在小榻的另一邊坐下之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怎麼了,徐夫人?這才分開幾日,你就不認識我了?”
徐夫人?
自己那晚隨口胡謅的話,當然隻有這個人這樣叫她了。
宋離月這個時候已經算是徹底醒了困,看著麵前這個墨發高束,發髻上束著黑色滾邊的深色發帶,還有那遮住眼睛和鼻子的古怪狐狸麵具……
“你怎麼在這裏?”宋離月揉了揉眼睛問道,聲音裏還帶著剛醒過來的沙啞。
男子沒動,拋回來同樣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裏?”
宋離月擰著眉看他,“我是來做客的。”
看著男子明目張膽地坐在一旁,她哼道,“尊駕要是等一會被抓住了,可就會被當作是做賊的了。”
“不會的。”男子笑了一聲,黑亮的眸透過麵具看過來,“你舍不得。”
宋離月知道這是句輕佻的話,爹爹說有人敢當麵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要直接抬手打過去的,打得越響,效果越好。
可是,這樣的話從麵前這個男子口中說出來,似乎並不那麼惹人討厭。他說話的時候,雖然看不清表情,可語氣卻是無比的真誠,好似字字句句都是發自肺腑。
“你幫過我一次,我自然不會恩將仇報讓人把你抓走。”
宋離月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竟沒有任何的不妥。
這個人,不會是大搖大擺進來的吧。
真是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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