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帶著琬琰到吉祥麵前時,吉祥隻看見琬琰一雙眼睛閃著精光。她何時看見過這樣眼神的琬琰?一時間有些納悶。
“夫君,怎麼了?”
琬琰勾唇一笑,挑眉道:“娘子,我覺著梅小姐的表哥也是一表人才,他二人實在郎才女貌,所以……加了些料子。”
“嗯?”吉祥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菲兒,後者吐了吐舌頭,笑著不說話。
舒兒卻忽然明白了一般,斜眼兒一笑,“大王,您是不是……”
琬琰又是意味不明的一笑,“行了,都別站在這兒,想必太皇太後等的不耐煩了。”
也是,現在天色漸漸晚了,拖得也夠久了。太皇太後的宴會該是早就開始了。
於是幾個人前前後後跨進了太皇太後的壽康宮。
正在花廳裏與一眾貴婦貴女相談甚歡的太皇太後猛一看到剛進門的幾人,神情明顯詫異了一瞬。她眼睛看了看琬琰,心下一咯噔。
此時,眾位貴婦貴女早就紛紛起身,給琬琰行禮了。
“眾位平身吧,今日是太皇太後所辦的元辰宴會,各位不用客氣。”琬琰說完牽著吉祥走到紫檀太師椅上,一落座,笑看著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朝門口看了一眼,隨後心裏更是有不好的預感。隻是又問不出來。
“吉祥(琉璃、舒兒),見過太皇天後,給太皇太後請安。”
三個丫頭給太皇太後行禮,隨後紛紛看向太皇太後,眼神格外的純淨溫婉。
太皇太後笑了笑,揮了揮手,“好好好,來了就好。都起來吧。哀家見吉祥的氣色像是完全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此時的吉祥雖然已經痊愈了,可她仍舊用麵紗遮著臉,隻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笑看著眾人。
“讓太皇太後掛心了,吉祥的確好了。不過是仍舊有些孱弱,得遮麵,還望太皇太後莫要怪罪。”
太皇太後現在哪兒還有心思管吉祥怎樣,她心裏很是焦急。昨夜差了人給梅婧婷遞了話,想著這會子梅婧婷應該已經在宮裏了。可是吉祥都來了,那丫頭卻不見蹤影。委實不妙!
吉祥垂首,輕輕一笑,隨後看向了琉璃、舒兒,最後與琬琰對視了一眼。
“太皇太後,可是在等人?”琬琰狀似無意的問。
太皇太後一愣,“你母後還未來,哀家在等你母後。”
琬琰挑眉,悄悄握了握吉祥的手。後者掐了掐時間,想著現在也差不多了。
於是,吉祥老神在在的喝了碗茶,有吃了些點心,與一旁湊上來跟她套近乎的貴女聊了幾句後,忽然捂嘴心口,彎下腰去。
“哎呀。”
聽見吉祥的聲音,琬琰緊張的側首詢問,“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吉祥抬首,臉色煞白的搖了搖頭,“沒事。”
然後下一秒,她突然扶著琬琰的手,慢慢倒了下去。
琉璃與舒兒驚叫一聲,湧了過去。
“快,讓顧子修過來。”琬琰沒了分寸,焦急著大喊。
“哎呀,顧子修這會兒還在藥房,大王您忘了?顧子修留了救命的藥給吉祥。”
聽到琉璃的話,琬琰像是剛想起來一樣,看向菲兒,“藥呢?!”
菲兒肩膀一瑟縮,哭了起來,“出來的匆忙,公主的藥,忘帶了……”
琬琰此時青筋狂跳,咬了咬牙齦,眸子裏恨不能吐出火來。
太皇太後鎮定地看著躺在琬琰懷裏的吉祥,抿緊嘴唇,“慌什麼!讓人趕緊回去拿就是了!”
琬琰卻仿若沒聽見一般,將吉祥抱在懷裏,奔著門外而去。
太皇太後一驚,一眾貴婦貴女也是各個手足無措。這會子見到大王急匆匆往外走,有些人也耐不住好奇,紛紛往門外看。
太皇太後看著琬琰的背影,忽然那不好的預感更是強烈。她猶豫了一瞬,抬腳向前,“走,跟哀家一起看看去,吉祥這丫頭身子骨也太虛弱了。”
本身一種貴婦貴女就有親近吉祥的意思,此時太皇太後一發話,她們頓時心裏還有些雀躍,跟了上去。
霓虹殿裏。
一聲聲撞擊和嬌?喘,響徹整個大殿。
寬闊的床榻上,一對人影交?纏在一起。男人在上,女人在下。一下下,深深淺淺,極盡纏綿。
身下的女人便是梅婧婷,此刻她早就沉浸在男人的攻勢下,飛向雲端。
琬琰抱著吉祥進了霓虹殿時,腳步一頓,站在了廊簷下,一動不動。
此時,跟在後邊兒趕來的太皇太後以及眾位貴婦貴女們均是一愣。
繞是再不經人事,此時聽見大殿裏的聲音,也都明白了。
一瞬間,太皇太後麵色如土,眼眸深沉,握著拐杖的手,猛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