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大結局:祁先生乘坐的那班航班失事了(7000)(2 / 3)

不需要她發問,秦鳴便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自從那天和您不歡而散後,少爺便想要去西城區將祁老或莫老請來說服您,老爺子脾氣倔,不肯來,莫老已經同意了,不過臨時有事改換到明日的班次。可少爺……想著今晚還能和您見一麵,便提前……”

秦鳴不是祁家人,但終究是跟祁睿鋒一起出生入死的,說話措辭客氣中也同時斂著濃重的埋怨。

她不在意,掀了掀眼皮:“有沒有查到是誰特意遊說他提前回來的?”

秦鳴搖頭。

“這場事故隻是意外?”

“是的,盛小姐,暫時檢查下來便隻是一場意外。”

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瓣,杯中的牛奶也跟著灑出來,染髒了深色係的地毯。

盤腿坐在沙發上,盛懷暖似乎感知遲緩般,慢慢的低頭,又突然了然:“哦,地毯髒了,讓人把這裏打掃幹淨吧。”

“盛小姐……”

秦鳴總歸是個醫生,他怎麼可能看不出盛懷暖這並不是對祁睿鋒世事的不在意,反而是太過在意後身體的自我抗拒,更不要說剛剛那麼兩句話的含義,她想要找出這場事故的幕後黑手,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轉移自己目標的存在……

薄唇張了張,在尼布爾的暗示下不再刺激。

任由幫傭走過來將這一灘的狼藉打掃幹淨,長長的卷發落下,在明亮的燈光中足以遮住她半張臉,看著已經幹幹淨淨的地板,她慢慢的笑:“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怕是也要去處理祁睿鋒的後事,我就不繼續留你們了。”

“盛小姐,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少爺的事情來的。”

她的視線淡淡的掃過來,空洞的眸底幾乎倒映不出任何的痕跡。

咬咬牙,秦鳴將幾個文件袋送到了盛懷暖跟前的茶幾上:“這些是少爺這三十年來的賬目、文件和所有名下動產及不動產,少爺有吩咐,如果他今後有個萬一,所有的資產都由您繼承。”

遺囑是兩年前就經過公證的,自然包括他在西城區現住的那套別墅,還有幾處房產和全國各地的幾套別墅,另外還有兩個國內銀行的賬號,似乎是祁家名下各個行業的分紅,還有他這些年來的工資。最後就是股票、投資基金、車子、快艇等之類的。

“還有這項。”

一張A4紙放在茶幾上,被推到盛懷暖的跟前:“這是少爺生前讓人訂購的戒指,由少爺親自設計,說是到時候朝您求婚的時候用的,價值三百一十萬,明天便會由專人送到。”

求婚?

他現在本人都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就更不要說是什麼求婚了。

全程冷靜的簽字,一份完畢後歸置到旁邊,最後竟有十公分左右的高度。

然後扶著扶手緩慢的起身:“恩,既然已經簽完了,那我就不送了……”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清楚的觀察到她的視線是沒有焦距的,嗓音中透著濃重的疲倦:“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了。”

“好的。”

腳步一步兩步,然後重物落地的聲音。

在眼眸完全磕上陷入昏迷前,她似乎聽到尼布爾大吼的聲音:“鬼丫頭……”

……

消毒水的味道過於的厚重,將鼻息間隱約能夠聞見的古龍水味幾乎覆蓋的幹幹淨淨,可她還能夠清晰的嗅見那味道,是她年少時最喜歡的那款,送給他當生日禮物後,他從那以後身上便都是這味。

頭頂上的燈光太過刺眼,不斷的閃過,雙腿被墊高,還有人在耳邊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讓她堅持住。

堅持什麼?

她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忘記了。

哦,好像是祁睿鋒死了,空難,死在和自己鬧脾氣後的第二天下午。

他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死了,那自己呢?和他鬧這些脾氣又有什麼意義,原本是想要將他教成和薛夕景一樣的,可成果都已經差不多了,幾乎已經對自己百依百順,他卻截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液體推入了自己的身體中,昏昏沉沉的睡意,還有著恍惚間記憶的翻滾。

他們曾經的時候也是有甜蜜的。

素白小手攀著他的衣角,在皎潔的月光下的接吻,手中要送給他的禮物直接跌落到腳邊,茶色長發鋪就滿肩的小女人就那麼踮起腳尖,絲毫沒有羞意的雙臂環在他的脖頸。

過於親昵的相濡以沫,還有著幾乎已經空白的思維。

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中,嘟著紅唇撒嬌:“你看看都是你,我給你的禮物都掉了。”

她想要彎腰去撿,卻又被男人拉到懷中,不肯鬆開,脊背靠著樹幹,骨節分明的長指就那麼把玩著她的發絲,眯著一雙黑眸,睨下來的視線深邃到幾乎能夠讓人溺逼其中:“不要緊,下周就是訂婚宴,到時候想送什麼禮物可以在那天送。”

“那不行,生日禮物是生日禮物,訂婚禮物是訂婚禮物。”

她推了推他,撿起來又雙手捧著送到他跟前,一雙丹鳳眸中全是甜膩的愛意:“你要不要拆開看看?”

他肯定會喜歡的。

“不用。”他重新在她紅唇上吻了吻,薄唇挑起少許隨意的笑:“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當時,她就靠在他的懷中,覺得那恐怕就是這世間最幸福寧靜的時候。

可誰能個想到,訂婚宴上祁睿鋒反而送了自己那麼大的禮。

到現在,盛懷暖還能夠清楚的記得祁睿鋒身上的味道,清淡淺薄的就像是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懷抱……

等等,現在?

全身乏力卻強撐著睜開雙眸,模糊的視線間便能夠清楚的看見一抹身影,淡漠又斯文,像極了夢中的模樣。

隻是俊臉素日裏好似麵具似的冷靜在此時此刻皸裂成碎片,單膝跪在她的手術床邊,摸在她臉上的手指泛著粗糲和顫抖,沒有虛影,實實在在的身軀低沉暗啞著慌意喚她的名字:“懷暖……”

祁睿鋒?

思維回籠,消毒水味,血腥味,還有著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刀子割破皮膚,昏迷的隱約間,尼布爾親自主刀從她的腹中取出一個帶血的小家夥,大掌在那肉嘟嘟的小臀上拍了把。

刹那間增添了哭聲,嬰兒的哭聲。

重新陷入昏迷前,盛懷暖還在咬牙切齒的想。

這個王八蛋。

等她醒了一定殺了他。

……

祁睿鋒騙了盛懷暖,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男人怎麼解釋他所有的資產的確是轉入了她的名下,她都不聽,抱著新生出來的小家夥轉身,對阿楓說了兩個字:“送客。”

冷漠的姿態一如他當年對她。

弟弟起名叫泱泱,姓盛,沒有經過祁睿鋒的同意,盛懷暖直接決定下來的。

這樣,盛家就正好應了慕酒甜所說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月子是在巴黎坐的,尼布爾親自照顧,就連盛桀炵都從美國接了回來,差不多半年多沒見,他身上的稚氣差不多褪的幹淨,變得更為銳利,就像是一把出了刃的刀子。不過他似乎對這個弟弟格外的喜歡,隻要沒有訓練便守在盛泱泱的跟前,眼巴巴的瞅著,偶爾還仰臉嫌棄的扁扁嘴:“太後,泱泱似乎有點醜啊……”

得到的,就隻有盛懷暖的一巴掌。

知道盛懷暖生產,慕酒甜也從西城區專門飛了過來,還帶了不少嬰兒專用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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