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山路(1 / 2)

色漆黑如墨,狂風驟雨仿佛永遠不會停歇。..

一道碧色的亮光忽然衝而起。爆出一團星芒,那是一把出鞘的寶劍形狀,在這樣的大雨中仍然頑強的多存在了一刻,這才象是被大雨澆熄一樣失去了蹤影。

蕭雩認得這個信箭,這是穀主的信箭。他才入宗門的時候見過一次。師父當時看到這個信箭,什麼也沒有就匆匆趕去了後山。過後幾年蕭雩才知道當時宗門裏出了一件大事,不然穀主不會這樣的信箭召集門人。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挨間屋子去砸門,通知師兄弟們動身去後山。

玉虛峰本來人就少,加上峰主前兩日參與奪藥受了傷,雖然不及萬峰主傷勢沉重,可是他隻讓人傳個了消息自己閉關療傷,連麵都沒露。當晚上玉虛峰的弟子又少了幾個。

蕭雩這幾都沒歇息過。哪怕出再大的事,他也堅持著每練功不輟。旁人對他這股毅力褒貶不一。夏師兄是玉虛峰的大師兄,蕭雩練劍的時候他默默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走了。蕭雩本來有話想同他,也沒能得上話。

大師兄是個木訥寡言之人,他是羅峰主的徒,可羅峰主並不喜歡這個大弟子。有人傳謠言羅峰主這是不喜歡夏師兄的長相和性情。據夏師兄時候是個癩痢頭,性子還特別倔,跟同門過招時打不過人家竟然上嘴咬,還曾經咬掉過人家半隻耳朵。這傳言的真假蕭雩不清楚,但是師父跟大師兄之間確實不親厚。師父更偏愛二師兄崔信,二師兄生得俊秀嘴又甜,很會討師父喜歡。不過在其他師兄弟中,二師兄的人緣也不怎麼樣。他這人太油滑了,但凡有好事兒他一準當仁不讓,有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就全往別人身上推。玉虛峰本來就不如宗門裏其他地方,為數不多的丹藥和其他好處還不得勻分,這麼厚此薄彼的,誰能甘心?

就象前幾去城門口看人那個差事,二師兄就躲了,是大師兄帶著他們幾個人去的。

等羅峰主受傷閉關的消息一傳來,二師兄就不見人影了。其他人都他已經見勢不妙悄悄跑了,枉廢了師父平時那麼偏心他,他竟是一點兒良心也沒有。

連敲三個門,屋裏都是空的,蕭雩的心也止不住往下沉。

難道其他人都走了?

他怎麼竟然一點也沒覺?

四周除了風雨聲和黑暗再沒有別的聲音,平時用來照亮的熒石就象身上運轉不靈的真元一樣已經失去了效驗,蕭雩隻能用一個記不清多久以前旁人相贈他的魚油燈籠照亮道路。

風大雨大,全身都象灌滿了鉛一樣,平時可以一縱而過的山路變得那樣陡峭崎嶇,艱險難行。蕭雩摔了兩跤,幸好這兩次都沒讓他重傷,隻有左手臂側被山石棱角剮傷了,大概是削掉了一塊皮。這會兒蕭雩倒顧不上這點傷了,他慶幸自己把燈籠護得很好,這一點微弱的燈亮在此時顯得尤為珍貴。把草草用布帶一紮,蕭雩繼續往前走。

幾位師兄那裏都找過了,都沒有,蕭雩不知道他們是看到信箭先走了,還是有什麼旁的緣故不在各人的房裏。他也知道現在不該再耽誤了,早點趕去後山,趕到穀主那兒去才是上策。可是蕭雩沒法兒拋下其他同門不管。幾個師弟入門時日都淺,今這樣大的變故,蕭雩這樣還能撐得住,他們肯定早就六神無主。要是不管他們,他們隻能在玉虛峰上自生自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