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清雪突然道:“你不走麼,婚禮可是要開始了!”
木邪一兮一驚,她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沁兒一定是等急了。
“告辭。”她說了一聲忙飛身而去。
獨孤城裏已是禮炮震天,木邪一兮在空中就差點被禮炮打到了,好不容易落到空間戒附近,大街上又充斥著看熱鬧的人,一時間竟無法靠近。
大街中央,送嫁隊伍浩浩蕩蕩地行走著,前麵已是不知道走出去了多,清一色的紅衣把這個冬日打扮得喜氣洋洋。
木邪一兮擠了半天,終於在人堆裏找到了看得起勁的沁兒,她臉上十分的興奮,哪裏有半分焦急,不用說定是把她忘了。
“姐姐!”沁兒見到她大喊道。
木邪一兮拉著她網人群外麵擠,“說不定少尊他們已經到山下了,我們要回去啦。”
陋巷之中,木邪一兮終於鬆了口氣,擠了這麼半天,真是累得夠嗆。接過沁兒遞過來的空間戒,手便是一沉,不禁失色道:“沁兒?!你這是買了多少東西啊!”
“我……”沁兒低著頭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木邪一兮看著她無奈地歎了口氣,把空間戒塞到她手裏,“這麼重你自己拿,回去了再給我。”
沁兒看她沒生氣,忙抬頭笑道:“是!”
那廂豐南錫的接親隊伍已到了山腳下,木邪一兮與沁兒兩人也到了山腰,玉豐門口,已是擺了許多的禮炮,隻等新人上來便齊齊奏響。
沁兒嚷著要下去看,木邪一兮便讓她自己去了,而她自己便去賓客那邊院子。院子裏的通道,早已有人鋪上了紅毯,賓朋滿座,不遠處幽憐正對她招著手,她旁邊還有兩個空位子,想是為她跟沁兒留的了。
幽憐見她過來了,問道:“怎麼不見那個跟著你的小女娃?”
“她看迎親去了。”
話音剛落,隻聽外頭“嘭嘭……”禮花開始放起來了,那聲音正離這裏越來越近,賓客席中害怕炮仗的都捂起耳朵來。
“他們快到了。”幽憐笑道。
隻聽炮仗聲越來越近,玉豐門口的那些也開始放了起來,一時間震耳欲聾,所有人都盯著進門處那個小小的通道,已經有不少小孩子在那裏等待著新人。
沁兒從那邊急急忙忙跑過來,臉通紅通紅的,“姐姐,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木邪一兮忙問道。
沁兒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一臉憧憬道:“少尊是抱著林姑娘一路上山的呢,少尊今天可好看了!”
她這一席話讓旁邊的眾人都笑了起來,她後麵一個老婆婆笑道:“急什麼,你也有那麼一天嗒。”
“真的嗎?”沁兒回過頭去一臉疑惑道。眾人又是哈哈大笑。木邪一兮無奈地點了點她的腦門,“你呀。”
那廂有人唱道:“新人入喜堂!”
眾人忙看過去,隻見通道前麵幾個孩子已經拿著裝滿花瓣的籃子撒了起來,花瓣雨中,豐南錫挽著林天雪走了出來,林天雪穿著鮮紅色的嫁衣,蓋著紅色蓋頭,上麵繡著金色的鳳凰,環佩叮咚,長長的裙擺如同盛開的花瓣,隨著她盈盈前行,眾人不得不讚歎,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他們身後跟了一群的丫鬟婆子,都是喜氣洋洋地咧著嘴笑著,一路上撒著桂圓、蓮子等物,當然還有紅包。賓客們都站了起來,翹首看著他們,有些身材小的已經鑽到了通道兩旁,天下最美的兩個人就這麼走到了一起。
喜堂裏,林宏早就笑嗬嗬地坐在了那裏。豐南錫與林天雪站在他麵前,手裏牽著一朵大紅花,長輩們坐在兩邊的椅子上。都是林家的人,玉豐門隻有豐南錫一人。
木邪一兮坐在離喜堂最近的地方,卻也隻能看到他們的背影,沁兒早已按捺不住了,爬到椅子上,“怎麼還不開始啊?”
一旁的幽憐笑道:“還要在那裏講一講規矩什麼的呢。”
“你怎麼對這個這麼懂?”木邪一兮說道。沒想到她這一句好奇的話竟然讓幽憐的神色黯淡了下來,她猛地喝了一口酒。
木邪一兮見狀,忙道:“我隻是好奇,為非是有冒犯的意思。”
幽憐搖了搖頭,自顧自說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說著便一杯接一杯。
突然,身後一個人過來,一下奪走了她的酒杯,竟是紫魅,他的臉上似有怒色,對幽憐道:“你別喝了!”
幽憐一下站了起來,倔強地看著他:“你憑什麼管我!”她這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二人突兀的表情卻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起來。紫魅顯然是注意到了,拉著幽憐暗自施法,將她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