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上去,沁兒便迎了上來,“少尊,姐姐,你們回來啦。”
豐南錫了句:“好好照顧她。”便從岩壁的小道走了。
“姐姐,外麵好玩嗎?”沁兒睜大眼睛問道。
木邪一兮笑了笑,“怎麼,你沒去過獨孤城?”
“哎,別說獨孤城,我連山下都才去過一次。”
“一次?!怎麼會……”
沁兒嘟著嘴,滿臉委屈,“我從剛剛成妖時就在這裏了,玉豐門門規,非命令不得擅出,想我們這種級別地就更難下去了。”
木邪一兮摸了摸她垂在肩上的小辮子,“來日方長,況且外麵也沒什麼好玩的,真的。”城裏也不過都是些人罷了,還各懷心思,哪裏有月崖清淨。
“嗯,我聽姐姐的。”沁兒說道,“姐姐,外麵風大,我們進房去吧。”
“好!”木邪一兮一邊走著一邊應道,“對了,沁兒,你看到我來時候身上帶的紅色鈴鐺跟玉佩了嗎?”
沁兒想了想,“有一個玉佩被少尊拿走了,鈴鐺沒看見過,很重要嗎?”
“重要……”木邪一兮輕聲道,探息鈴沒了她怎麼找玄心啊,還有那塊玉佩……
“姐姐你說什麼?”
“哦!我是說那塊玉佩對我真的是很重要,你現在能帶我去找你們少尊嗎?”
沁兒很為難,搖搖頭道:“少尊吩咐不能帶姐姐出去的……而且那個通道你可千萬別自己出去,裏麵可複雜了。”
“那就算了吧。”木邪一兮笑笑道,她也不是愛為難人的人,下次等見到豐南錫直接問他要就是了。她坐到床上,床上已經被沁兒鋪的整整齊齊,十分柔軟。
沁兒端了一杯水過來,“姐姐喝茶。”
“嗯。”木邪一兮結過茶杯,喝了一口,困意襲來,“沁兒,我想睡會兒,你先回去吧,晚飯也不用喊我了。”
“是。”沁兒說著便退下了。
木邪一兮一睡就到了第二日的清早,一夜無夢,起來真是神清氣爽。
沁兒推門進來了,端了一盆熱水,還冒著熱氣,“姐姐,水打好了,可以梳洗了。”
“好。謝謝你。”木邪一兮撩了撩水,十分舒服。月崖上的空氣出奇的淩冽,仿佛可以蕩滌靈魂裏的塵埃。豐南錫心機這麼重,應該多吸點才是,木邪一兮心道。
忽然,外麵傳來了豐南錫的聲音,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木邪一兮忙走出門,豐南錫正靠著丁香樹笑嗬嗬的,“一兮姑娘,你輸了。”他大笑道。
“什麼輸了?”她問道。
“你來看啊。”豐南錫揚起手中的請柬,“昨天就送來了。”
木邪一兮忙過去接過,打開一看,“玉豐門主親啟:小女林天雪與小婿夕心將於十二月十六於林府舉辦婚禮,敬請光臨。獨孤城主林宏。”所有字都是燙金,金光閃閃。
“夕心……”木邪一兮怔怔地道,玄心是玄字輩長老,他本名便是叫夕心的,他真的要成親了……怎麼會……他親口說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豐南錫看著她笑道:“願賭服輸。”
“不!”木邪一兮倔強地看著他,大聲喊道,“我不相信,玄心他不會成親的,他不會!一定是你,是你幹的對不對!”
沁兒在一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道:“姐姐……”
豐南錫對著天空大笑了三聲,而後沉沉道:“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他不願意還能是我逼他?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去參加婚禮,親眼看看。”他咬重了最後幾個字,就像是咬在木邪一兮心上一般。
“好。”木邪一兮說出這個字像是花了所有的力氣,玄心他一定不會的……
婚禮吉時定在戌時三刻。豐南錫因為帶著木邪一兮去便也沒有帶別人。木邪一兮穿著厚厚的衣服裹著貂裘,卻還是十分的冷,或許是因為心裏已經沒了熱氣。
林府張燈結彩,亮如白晝,門外熙熙攘攘,許多的賓客帶著一箱一箱的禮物,拿著請柬進門去。獨孤城主林宏正在門口帶著穿著喜福,紅巾束發的玄心迎接著一撥一撥的客人。
木邪一兮從未見過玄心笑得如此開懷,他熟練地跟賓客寒暄,跟那個在屋頂上跟她說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玄心長老判若兩人,若不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怎麼樣都不會覺得這樣一個人跟玄心會扯上關係。
“這玄心長老穿紅色還挺好看的嘛,都快趕上我了。”豐南錫低頭看著自己一身黑色的衣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