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一瞬間暗了起來,木邪一兮嚇了一跳,忙抬頭一看,隻見天上不知道從哪裏飄來了一朵巨大的烏雲擋住了星光,使整個夕水天澗瞬間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在寂靜的夜裏顯的尤為突兀。
“怎麼回事!”木邪一兮忙飛身下樓查看,如果她沒有聽錯,這是從族長的院子中傳過來的,那是若蘭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玄心也一把推開了大門,急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去看看。”木邪一兮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便以最快的速度飛身趕了過去。
族長的大院裏門窗緊閉,黑燈瞎火,她也不敢貿然推門。
“族長!族長!”她朝裏麵喊道。片刻,裏麵毫無動靜,就像沒有人一般。
“夫人!若蘭!若風!”她又一連喊了幾聲,卻還是毫無動靜,她忙在一揮手,一道綠色法光瞬間便擊上了大門,大門被綠光覆蓋著,片刻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門裏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是否有人。
“發生什麼事了!”
是玄心的聲音,木邪一兮忙回頭,隻見玄心匆匆過來了,後麵跟著木棉。
“我不知道。喊了許多聲也沒人應我。”
玄心隨手折下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走到門口,施咒點燃了樹枝,瞬間亮堂了許多,他快步進門去。
剛走進門,“二哥!二嫂!”玄心驚呼著衝了進去。
木邪一兮詫異地跟木棉對視了一眼,忙也進去,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了族長,族長夫人,若風,若蘭都各種詭異的姿勢站在地上不動,呆呆地看著前麵如同一具木偶一般。
木邪一兮忙上前用靈力在他們額頭上一點,四人頓時閉上了眼軟趴趴地倒了下來。
“快去請善休!”玄心大聲道。
木棉被他一嚇才反應過來,“哦,我這就去!”說著便跌跌撞撞衝了出去。
玄心皺著眉頭看著木邪一兮,“一兮,他們怎麼了?”
“他們中了攝魂咒,不過是最輕的那種,已經沒事了,休息幾天自然會好。”
“哦。”玄心鬆了口氣,“看來下咒之人並不是要傷我二哥……”
木邪一兮幫著玄心將四人抬到床上,床倒是十分大的,四個人剛好足夠。
“善休怎麼還不來?”木邪一兮疑惑道,長老院離這裏可是最近的,“我去看看。”說著跑出門去,隻見善休哼哧哼哧正從橋上過來,旁邊還簇擁著各大長老,豐南錫正走在最前麵。
“善休!快點!”木邪一兮喊道。
那邊傳來善休氣喘籲籲的聲音,“知道啦,就來啦!”
這個善休!木邪一兮微笑著回身進門,一轉身,一抬頭,卻是驚住了,那房頂上竟然有無數的黑魂縈繞著,黑壓壓一大片,像是雲霧一般。
“玄心!”木邪一兮大喊著衝了過去。
“不要進來!”房內玄心大喊,但是為時已晚,木邪一兮已經衝進了屋內。隻見玄心正被那個黑衣人劫持著,脖子上正架著白色的像彎刀一樣的東西,看質地像牙齒一般。
黑衣人見她進來冷冷笑道:“凝水珠呢?”
木邪一兮無語了,為什麼一個個都對凝水珠這麼感興趣,“在豐南錫那裏,你把他放了,這跟他沒關係。”她指了指玄心說道。
黑衣人動也不動,眼神裏閃過一絲狐疑,“豐南錫?他是誰?”
木邪一兮忙道:“你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那個人。他就在門外。”
這時門外傳來豐南錫的聲音,“誰在說我哪?”
黑衣人一聽,一把將玄心推到一邊,直接穿過一旁的窗子跳了出去。玄心“啪”地一聲撞在桌子上,借著倒在地上,卻動也不動,看來是被施了定身術。
木邪一兮快步過去扶起他,一揮手解了定身術。這時外麵已經傳開了打鬥的聲音。
善休衝了進來,“你們沒事吧。”
玄心忍住疼道:“沒事。”
木邪一兮透過殘破的窗戶看了眼外麵,豐南錫還有幾個長老都與黑衣人鬥了起來。“善休你照顧他們,我出去看看。”
“哦!”善休道。
門外幾個打得正亂,黑衣人以一敵八竟是毫無吃力感,那把白刀不隻是個什麼法器,竟還幽幽地發著白光,黑衣人像是被它帶著走一般。木邪一兮忙也加入了打鬥之中。
“我隻要豐南錫!”黑衣人吼道。
豐南錫冷笑道:“你早已是手下敗將,還如此狂妄!”說著一甩衣服,許多靈寶“呼啦呼啦”掉出來。
房間上的黑魂突然像受了什麼指引,齊齊朝著豐南錫襲來。他暗道糟糕,黑衣人明顯是防著他這一招呢,他一個翻身忙把散落一地靈寶撿了起來,黑魂頓時停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