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邪一兮從懷裏掏出凝水珠遞了過去,“黑衣人跑了,我們沒追上,還好搶回了凝水珠。”
族長接過凝水珠,也沒說什麼。
這時,天行長老上前對玄心抱怨道:“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回來,我們都急死了!”
“是啊是啊!”其他幾個長老也都附和道。
玄心笑了笑,“我們也是確定黑衣人真的走了才回來的,沒成想天就亮了,實在抱歉。”
地慧長老上前說道:“你道什麼歉啊,我們還得好好謝謝你才是。昨日要不是你跟一兮姑娘,還有豐門主,我們這些老骨頭可一個都留不下了!”其他長老們都點頭讚同。
“對了,豐門主現在何處?”木邪一兮忙道。
善休搶先答道:“還在天醫閣休息呢,怎麼,你找他有事情?”
“嗯,有點事情想當麵問問他。”木邪一兮隨口答道,心下卻是有些緊張起來,豐南錫這個人讓她感覺十分危險。
“一兮姑娘。”族長突然嚴肅道:“還有一天了。”
善休疑惑道:“什麼一天?”他疑惑,木邪一兮卻是心下了然,“我知道了。”無非是眠雨的事情。
“對了。”玄心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我也有事找豐門主,一兮姑娘,我們同去吧。二哥,我先走了。”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木邪一兮便順勢走出去了。
善休在背後大喊道:“你們不回去休息休息啊!”卻注定沒人理他……
大清早一路上也沒什麼人,木邪一兮與玄心離開了大堂便慢了下來。
“玄心,你去找豐南錫做什麼?”木邪一兮問道,她尚且對豐南錫有心無力,玄心一個凡人豈不是更危險?
“你又去做什麼?”玄心淡淡道。
“我……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應該去看看。”
玄心突然停下了,皺著眉道:“算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小心。”
“你怎麼了?”木邪一兮疑惑道,看他樣子像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沒什麼!”玄心說著快去轉身向大堂而去。木邪一兮楞了一下,搖了搖頭向天醫閣去。
天醫閣大門緊閉著,長廊上的窗戶也沒有一扇是開著的,豐南錫,真的在裏麵嗎?
她走上去,“吱呀……”一聲推開了門,閣內十分安靜,隻有她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
木邪一兮放慢腳步悄然走到豐南錫的廂房門口,正欲推開房門,卻猶豫了。她心中自是十分恨他,可是見了他又能做什麼呢?昨晚的事,她還心有餘悸。
正當她猶豫之時,房門突然大開,一股強力襲來,她毫無防備地被吸了進去。好不容易穩定住身形站住一看,豐南錫正抱著手臂笑眯眯地看著她。
“怎麼,想通了?”豐南錫說道。
“想通什麼?!”木邪一兮大聲吼道。她一看見他便想起了昨晚,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頓時怒火中燒,凝聚靈力一掌便襲了過去。
豐南錫臉色一變,側身躲過,“既然沒想通,今天怎麼敢來!”
木邪一兮不理他,張開雙手便是無數銀針,一轉身盡數向豐南錫射去。豐南錫立在原地,在身前結出一個紅色屏障來,法針一接觸屏障便被他的法力融化開來。木邪一兮繼續加強法力,就算打不過,她也非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豐南錫冷冷一笑,屏障頓時延伸開來,越來越大,瞬間便圍在了她四周。木邪一兮凝視著周身地屏障,在胸前結出一個法球便扔了過去,屏障頓時震動起來,卻還是把法球融化地無影無蹤,她加大靈力,又結出了三個法球立刻扔了出去,屏障劇烈震動起來,眼看著就要瓦解,卻突然又完好如初。
“一兮姑娘,你別掙紮了。”屏障外傳來豐南錫含笑的聲音,“現在你的身體,根本無法使用降神之力,你!打不過我的!”
“豐南錫!我與你何怨何仇?”木邪一兮喊道,此時的無助,委屈,以及憤怒同時湧上了心頭。
“無冤無仇。”
“那你為何陷害我!”
豐南錫哈哈大笑起來,“陷害?我隻不過是說了點事實而已。”
木邪一兮哼了一聲,“那眠雨呢!你又為何害死了她!”
豐南錫止住了笑,突然不說話了,房內頓時安靜下來。
木邪一兮在屏障之內看不見他,此時安靜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豐南錫走了嗎?
突然,善休的聲音傳來,“豐門主!豐門主!族長來啦!”噠噠的腳步聲卻是朝著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