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跳了起來,大笑道:“哈哈……要麼交出凝水珠,要麼全部死!”他的笑聲可怖至極,在場多人都捂住了耳朵。
族長忙掏出靈鏡想對抗他,不料還沒有念咒,便被黑衣人隔空用法力打掉,“咚咚”兩聲重重掉在了地上。族長也被震地退後了幾步,天行長老與金明長老忙順勢扶住他。
“二哥,沒事吧?”玄心急道。
族長搖了搖頭,心疼地撿起了靈鏡。
黑衣人笑了笑,伸出手便是更多濃鬱的黑霧集結在手上,像是一個黑球,“怎麼樣,交還是不交。”
豐南錫看了一眼眾人,忙道:“凝水珠不在我們手上,也不在你那裏,定是被第三人奪去了!你為何隻盯住我們不放呢?”
“休要騙我!你們既然不肯交出凝水珠,那就隻能讓你們死了。”黑衣人眼神一眯,黑霧瞬間越來越濃鬱。
“等等!”族長突然大喊著走上前,從腰間拿出了凝水珠,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二哥/族長,不能給他!”玄心與長老們大聲喊道。
黑衣人喜笑顏開,伸出手輕聲道:“拿過來。”
族長朝眾人擺了擺手,慢慢走向黑衣人。他是族長,他不能為了一個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珠子讓自己的族人喪命。
看著他一步步靠近,木邪一兮心急如焚,凝水珠要是給了黑衣人,他們就沒有拿回來的可能了。雖然她不知道肥遺拿了有什麼用,但絕對不是好事!但是不給,族長他們……
就在這時,豐南錫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奪過族長手中的凝水珠,一轉身,竟然飛身出了黑霧,並沒有被黑霧攔住。
“要就到我這裏來拿!”豐南錫的聲音已是在老遠之外!
黑衣人頓了頓,忙返身追去。他這一走,跟著黑霧也不見了。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地獄岩。木邪一兮來不及多想,忙跟著飛了過去。
地獄岩,豐南錫站在岩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在他十步之外恨恨地看著他。木邪一兮現在一旁的草叢裏,不敢離得太近。此時停下來,她才發覺,豐南錫竟然可以衝破黑霧!他究竟是什麼人?!他們兩方都是一個人,而打傷婆婆的是兩個人,那麼至少還有一個人在這裏。
黑衣人道:“我不管你是誰,交出凝水珠,饒你不死。”
豐南錫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黑衣人哈哈大笑,“我的目的不就是凝水珠,這麼簡單你都看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要殺眠雨?”
“眠雨?!你是說那個躲在靈寶閣裏的?那可不能算在我頭上,應該算在那個見死不救的人頭上,不是嘛?嗯?”
豐南錫沉默不語,黑衣人見狀,哼了便撲了上去,你來我往,又是打了起來。
突然,一陣冷風從木邪一兮旁邊傳了過來,她回頭一看,竟然是玄心。
“你怎麼也來了?!”她問道。
“事關凝水珠,我當然要來看著。”他一邊看著豐南錫他們一邊答道。
“族長他們呢?”
“被我勸下了,他們來了反而讓你礙手礙腳不是嗎?”
木邪一兮看著他微微一笑,果然深的她心啊。輕聲道:“眠雨一事似乎另有隱情,剛才聽黑衣人說的話好像是有人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哼,這話是說的是豐門主吧,當時眠雨可是跟他走的。”
“你怎麼知道?!”木邪一兮驚訝道。想起之前眠雨對他所做的一切,越發覺得豐南錫的冷血。
那廂豐南錫與黑衣人鬥得正酣,木邪一兮他們忙離遠了些免得誤傷。隻見黑衣人頗占上風,豐南錫漸漸有些不敵起來,節節敗退,隻守不攻,卻還是麵帶微笑。
木邪一兮急道:“我們要不要去幫幫他們?”說著便想起身。
“不!”玄心拉住她,“我想再看看,這個豐門主到底有多大本事。”
隻聽黑衣人冷冷道:“把凝水珠交出來,我饒你不死!”說著一掌劈了過去。
豐南錫忙側身躲過,輕點腳下飛身到半空,“嘩啦啦”他的身上像下雨一般,掉下來許多東西,砸在地上。
木邪一兮仔細一看,竟都是些難得的寶物,各種珠子,玉璧,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黑衣人站在豐南錫一丈的位置笑道:“你這是要賄賂我麼?”話音剛落,他的笑便凝固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