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豐南錫還是在房裏調息,木邪一兮看了看便回了房,不知道等到夜深人靜,他還能這麼安靜麼。
一夜無話,豐南錫還真就安靜地度過了一晚上。木邪一兮也打坐打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木邪一兮跟善休在大堂吃早飯時,族長過來了。
“善休,一兮,早啊。不知道豐門主可起了?”
善休道:“起了起了,在調息呢。”
族長道:“嗯,我去看看他。對了,一兮,夫人正等著你呢,早些過去吧,大小不合適也能早些改的,今晚大年會你可得慎重呢。”說著便走了。
木邪一兮應了一聲,卻不大明白族長叫她慎重什麼意思。問善休道:“族長的話什麼意思?慎重?”
善休哈哈大笑,“哈哈,他的意思是今晚一定有很多小夥子愛慕你哪,讓你慎重地挑。”
“我才不要。我去找族長夫人去。”
她說著便跑出了門,正好玄心進來了。
木邪一兮道:“你怎麼來啦?”
玄心道:“哦,我來看豐門主的。你這是……找我二嫂去嗎?”
木邪一兮嗯了一聲便跑了出去,她怎麼看到玄心有些緊張呢……
長老院與族長的院子隻隔著一道兩丈多寬的小河,許多夕氏族人正坐著船在河中。遠處農田裏的稻穀已有胳膊長短,已接了青青的穗子,還未飽滿卻看起來已經是沉甸甸的了,不用祈求,今年一定是一個豐收年。
木邪一兮到了族長院子,進了夫人的房門,沒想到族長大嫂也在,還有一眾四個孩子,若蘭,若風,還有兩個更小的孩子,想必是族長大哥家的,正依偎在母親身旁。
若蘭高興地喊道:“一兮姐姐你來啦!”
木邪一兮笑著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
族長夫人起身道:“請坐吧。”說著便去了裏屋。房間十分寬敞,分了裏外兩間,裏間住人,外間則是一排的桌椅等。
木邪一兮道了謝,靠著族長大嫂的椅子上坐了。
族長大嫂微笑著看著她說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便做了。”
木邪一兮也微笑道:“二位夫人做的自然是好的,真是謝謝呢。”她的謝謝確實發自肺腑,從洛水英失蹤後,她的衣服便都是用法術變出來的了,兩百多年,沒想到還有人給她做衣服。
“你找到凝水珠立了大功,我們做件衣服也隻是一點心意,待會兒不喜歡可不許說出來。”族長大嫂玩笑道。
若蘭湊了過來,“一兮姐姐,那衣服我看過,可好看呢。”若風也湊了過來,“是的,好看的。”
這時,族長夫人捧了衣服出來了,在她身上比了比道:“我帶你去裏間換吧。你身形與我差不多,應是好穿的。”
族長大嫂起身拉起她的手道:“走吧走吧。裏間去!”
木邪一兮跟著族長夫人她們到裏間換了衣服。一共兩間,內外衣都是白色,微豎的領口繡著白色祈福咒的暗紋,腰上是淡銀色的腰封,上麵掛著幾根細細的銀鏈,長裙及地,裙擺微微內斂。
族長大嫂一拍手道:“真漂亮!”
木邪一兮笑了笑,“是二位夫人手藝好呢。”
族長夫人巧笑嫣然道:“哪裏啊,是人好!”
這時若蘭從族長夫人背後鑽了出來,“一兮姐姐,我以後會像你一樣漂亮嗎?”這一句話把眾人都逗笑了。
“會的會的。”大家都這麼說道。若蘭開心地咧開了嘴。
若風在一旁見妹妹被誇獎,也跳出來道:“那我會跟玄心叔叔一樣好看嗎?”
族長大嫂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你呀,一定比他更好看!”若風一聽,高興地一蹦三尺高,其他兩個小孩看著他也跟著跳上跳下,整個屋裏都蕩漾著他們的笑聲。
突然,木邪一兮感覺體內靈力一顫,驟然變色,豐南錫出房門了!怎麼辦?她該找個什麼由頭走呢……
族長夫人調笑隻見瞥見她一瞬的皺眉,“怎麼了一兮姑娘,是有哪裏不舒服麼?”
“哦,不!”木邪一兮忙說道,“隻是有些餓了,想回去吃點東西。”
族長大嫂笑道:“哎呀,餓了幹嘛還要回去吃,這裏就有,小彌,去把外間的花生酥拿過來,被你一說我也有些餓了呢。”
話音剛落,趴在她腿上玩的一個四五歲的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就屁顛屁顛地跑去了外間,小辮子一晃一晃的。
“我……”木邪一兮剛想說不用,隻聽一旁的若蘭說她也餓了。
族長夫人微笑道:“餓了就一起吃,我再去拿些個瓜果來。”說著,便去了外間。
木邪一兮心下歎了口氣,她說什麼不好,怎麼說了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