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拿出來,是考慮到沈若慈還在他們的手上,他想保護她的安全?”我順著衛延的話猜了下去。
沒錯,霍擎川看上去冷漠,其實是一個極其關心他人的人,傷害別人達到目的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聰明了嘛,”衛延笑著對我說,“不過這個東西一定會派上用場的,你留著吧。”
“那他有想過怎麼脫身嗎?”我把內存卡好好的收到包包裏,問衛延道。
“我們現在不清楚霍強明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他入獄,我會立馬去查,”衛延說,“不過再怎麼無理的由頭,也不過是他編造的而已,他隻是想要利用這個在投票中取勝。一旦警察無法取得具體的證據,就會放了他的。”
衛延這麼一說,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家裏那邊,就麻煩你照應一下,”衛延說,“咱們的小少爺不是傻子,他現在雖然還恨著霍老爺,但他不是那種要拿公司做陪葬的人,關於那兩個方案,很明顯他偏向於我們的,不然今天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們。所以,在擎川出來的這段時間,他應該還會繼續裝病躺在醫院裏。隻要他不出來主持,沒有人有權利敲定投票的。”
“至於我嘛,”衛延深深的歎口氣,“這兩兄弟倒好,一個入院,一個入獄,反正什麼也不用做,把所有的累活都推給我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衛延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生無可戀。
連我看著也相當的可憐,於是不禁安慰他,“辛苦你了,衛總。”
“這件事解決了,霍總不給我放半年的假,我可不依。”說著,衛延啟動了車子。“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回公司吧,我的車停在那裏了。”我說。
“現在都有車了嗎?”衛延有些誇張的說,我知道他在逗我,懶得搭理他。
不過心裏再怎麼有底,終究霍擎川還是被抓緊了監獄裏,不知道這幾天他能吃好睡好不。
憂心忡忡的回到了家,父親一看到我就迎了上來。
“怎麼樣?”他急切的問道。
我歎了口氣,“並沒有結果,擎川被抓走了。”
“什麼?!”父親是我預料當中的反應,眼睛瞪得很大。
為了不刺激到他,我用最簡潔的語言向他老人家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真是無法無天了,沒有的事情,都能無中生有,”聽完後,他依舊憤憤的,“這都是什麼世道!”
“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等了,等著衛延把事情調查清楚,還有,要想方設法的找到他們把沈若慈關在了哪裏。”我把內存卡拿出來,“如果說之前我們還治不了他,現在真的是證據確鑿,看他如何狡辯。”
“這樣的人,就該吃一輩子的牢飯!”父親說。
沒錯,這種人,不該對他手軟。
一個人的夜晚,空蕩蕩的床,心裏也像現實一樣,少了什麼。
衛延讓我在家安心的等消息,我又覺得無所事事起來,總想著找點兒事來做。霍擎川現在正在接受調查,看守所拒絕探望,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
上午白舒來了家裏,她從白少傾那裏聽到了消息,前來跟我打探具體的情況。
“白姐,你說霍強明會把沈若慈藏到哪裏了啊?”跟她說了一遍情況,我欲哭無淚的哀怨道。
“A市這麼大,他又是一隻老狐狸,誰知道他能把人藏到哪裏去?”白舒說。
難道我就真的隻能在這裏幹坐著,什麼都不做嗎?
“白姐,跟我去醫院一趟吧。”雖然是裝病,趁著這個機會,去跟霍以寧好好聊聊也是好的,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呢。
白舒答應了,我們兩人來到第一人民醫院。
從窗外看,霍以寧的床前站了一個高大的穿西裝的男人,似乎在對霍以寧說些什麼,。
我敲敲門走了進去,男人的臉有些熟悉,我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他們似乎還有事情沒有說完,我和白舒隻能坐到一旁等待。
我理所當然的就開始觀察起那個男人來,筆挺的黑色西裝,從做工到剪裁都很講究,想來應該是名家之作。
但是當我看到那個那人袖口的扣子的時候,我的後背一陣發涼,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這個扣子,跟那個叫宋文東的目擊者給我們的從盜竊犯身上的扣子一模一樣!
我忍住撲通撲通的心跳,看向男人另外一個袖口,原本應該兩個扣子的地方,竟然隻有一顆扣子!
沒錯了,就是他,當時到沈若慈公寓盜取錄音筆的,就是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