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女人,穿著普通的居家長裙,頭發隨意的用發夾別著,抱著一束跟衣服色調差不多的玫瑰花,背後是金黃的斜陽,她的臉上,有類似幸福的笑容。
“藝術,很好看。”這是霍擎川的評價,不知道是評價的我,還是評價自己的照相水平。
“好了,給我吧,讓他們插到花瓶裏。”從我的手上拿過了花束,霍擎川說。
“幹嗎今天要送花給我?”心裏麵高興,我話也就多了起來。
“就是想送啊。”霍擎川不以為然的說。
好吧,少爺要任性,誰也攔不住。
最終,那一大束花分成了兩瓶擺放在我的房間裏,花匠還在花瓣上麵灑了些水,愈發顯得玫瑰嬌豔欲滴了。
吃過晚飯,霍擎川送我回屋子,本人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桌前,欣賞著兩瓶玫瑰花。
“這個東西真挺好看的,難怪女人喜歡。”他說。
“當然了,”我說,“沒有女人不喜歡花的。”
“那我天天送你,怎麼樣?”霍擎川突發奇想的說。
“天天送,那我的房間豈不是裝不下了就?”我開玩笑道,“你送一次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那,”男人慢慢的靠近我,“你開心了,我有什麼獎勵嗎?”
所謂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我後退幾步,跟他拉開一段距離。“你想要什麼獎勵?”
霍擎川笑著看我,一點兒不誇張,他的眼神是色眯眯的,上下打量我。
“你幹嘛?”我警惕了起來,順手捂住了自己的衣領。
夫妻之間,有些事情,根本無需言明。
“遲晚,”倒是霍擎川顯得有些惶然了,他在我的頭上輕輕的彈了一下,“你在想什麼猥瑣的事情呢?”
我清清嗓子,“某人的目光那麼色,還怪我想歪?”
“你是不是傻?”霍擎川無奈的看我,“我就算想要做什麼,但是我能嗎?”
然後他指指我的肚子,“你現在肚子這麼大,如果我真做了什麼,那還叫人嗎?”
“你知道就好,”我說,“我還以為你這麼不自覺呢。”
見我也沒有強烈拒絕的意思,霍擎川大膽的欺身向前,將我禁錮在他的臂彎和牆壁之間,在我耳朵邊哈氣,“不過,這麼久沒有碰過女人,我還真的是想了呢。”
脖子上熱熱癢癢的,我別過了臉,“那還真的難為你了呢。”
“還不都是你的錯,”他索性將下巴擱到了我的脖頸間,輕輕的摩擦著,“剛懷孕就跑了,我們錯失了多少良宵啊。”
“呃,”我無語了,“你還來說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
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唇堵住了。是我大意了,忘記了這個危險的男人此刻離我的距離很危險。
他的舉動再次嚇到了我,我睜大眼睛看著男人在眼前無限放大的臉。
他閉著眼睛,吻得很認真,很虔誠。
不同於我想象中的那種熾熱帶著欲·望的深吻,他隻是停留在我的唇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啄著,似乎怕是碰碎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隻是一個動作,我的心跳就不受我控製的狂跳起來,手腳發涼,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好在在我身子發軟之前,霍擎川放開了我,隻是雙手一帶,將我摟進了懷裏。男人的動作很溫柔,他刻意的弓著腰,把我肚子的那裏空了出來,擔心擠到孩子。
他的手搭在我的後背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臉和他的臉貼到了一起。肌膚相親的感覺很溫暖,也很甜蜜。
“不要推開我。”我沒有任何動作,霍擎川就說話了。
我沒有想要推開他,他可能不會知道,換這個懷抱,我是多麼的思念,思念到一旦陷入,就不想出來了。
我就靜靜的讓霍擎川那麼抱著,身子站的筆直,一動不動。
我的臉靠在他肩膀的位置,聞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安心。
“遲晚,”見我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霍擎川輕輕的開口,“我是有多久沒有抱你了?”
“大概,”我也輕輕的回答,“從我走出霍家的那天起吧。”
“這麼長時間了嗎?”霍擎川說,“真是浪費了啊,我要在以後的日子裏補償回來,從現在開始。”
我呼了一口氣,氣息打在男人的身上又彈回來,撲進了我的鼻子裏。
感覺到男人的手臂稍微的收攏了一些,我更加靠近他了一些。
肚子也碰到了他的身體,但是絲毫不用擔心會傷害到孩子,因為我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我伸出手,摟上了霍擎川的腰肢,幸福感瞬間溢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