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知道真相了嗎?”聽他優哉遊哉的語氣,想來他一定早就知道真相了,但是他依舊要讓我自己來發現,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既然知道這是一個騙局,為什麼不跟霍家人說?”我問他。
霍以寧笑了,“嫂子,在霍家生活了這麼就你還不清楚嗎?霍家人,相信證據遠比相信人言,即便是我的話,也比不上一紙證明,我沒有證據啊。”
“我有!”我說,“我會拿出證據的。”
“哦?”霍以寧發出了疑問的感歎聲。
“不過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我說,“我想要再做一次DNA檢測,但是需要霍擎川的資料,我現在跟他不接觸,無法碰觸到他,這塊兒,需要你的配合。”
“是要我搞到我哥的資料?”聰明如他,一聽就知道我的意圖。
“沒錯,”我一邊走路一邊說,“你是霍家的少爺,想要搞到你哥一根頭發,應該很容易吧。”
“倒是不難,”霍以寧說,“說起來,我哥明天就從國外回來了呢。”
“他在哪裏,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隻需要他的基因。”我淡淡的說,心裏毫無波瀾,即便已經很久沒有那個男人的消息了。
“真是絕情呢,”霍以寧說,“我哥在外麵辛苦了這麼多日子,為公司東奔西走的,終於籌集到了資金鏈,可以緩解SK的危機了哦。”
“是嗎?”我不冷不熱的笑笑。
“所以明天,霍家會在滿月庭為他舉辦慶功宴and接風宴。”霍以寧像是在自說自話,又像是在向我傳達著什麼。
“這些跟我都沒有關係,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向他們證明,他們的行為,是有多愚蠢。”我說。“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掛掉了電話,我坐上了回醫院的公交車。
妹妹已經趴在母親的床邊睡著了,在門外看到了這一幕,我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朝著父親的病房走去。
依舊是那副樣子,隔著玻璃看過去,因為一直昏迷著,他的臉頰有些凹陷了下去,麵色發黃,看上去非常的虛弱和憔悴。
“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媽的罪白糟的。”我呢喃著說了句。
回去的時候,我去了趟父親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父親的情況。醫生皺著眉頭,那圓珠筆在桌子上輕輕的點擊著,“患者的情況很複雜,也許是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症狀就尤其嚴重。現在雖然基本脫離了危險期,但也要等到他醒過來,才能另行診治。”
“那麻煩醫生了,請您一定要救救我爸。”我有些哀求的說道。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醫生說。
臨走前,我想起了一個問題,“醫生,請問在這家醫院,可以做羊水穿刺的手術嗎?”
醫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目光定格在我的肚子上幾秒,“您想做?”
我點點頭,“是的。”
“也不怕實話告訴您,我們醫院是以內外科治療為主的,關於婦科的一些技巧,現在還不是很成熟。”醫生坦白的說道。
“那您有沒有知道哪裏做會比較安全?”我又問。
“城西有一家XX醫院,私立的會員製權威婦科醫院,那裏應該可以。”醫生說。
又是那家嗎?
“還有其他的嗎?”我無動於衷的笑笑,“不是A市的也可以。”
想了一下,“我倒是有個認識的同僚,她是做婦產科的,不過在C市,她的水平很高,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
我想是見到了希望,“麻煩您能把醫院的名字和地址,還有那位醫生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嗎?感激不盡!”
雖然被我問的有些雲裏霧裏,醫生還是給我寫下了一串信息。
把紙條在包包裏放好,我回到了母親的病房。
遲馨已經醒了,看到我的時候迎了上來,“姐,你都去哪裏了,我很擔心呢。”
“我隻是出去走了走,”我說,“小馨,這幾天可能需要你忙活了,我可能要去C市一趟。”
“去C市?為什麼?”遲馨不解的問道。
“去證明我和孩子的清白。”我說。
我跟遲馨說明了今天知道的事實,脾氣火爆的妹妹差點兒沒有被氣得炸掉,如果不是念及還在休息的母親,她一定會破口大罵。
她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平靜了很久才終於沒有爆發。
“姐,我支持你。”最後,妹妹得出了結論。
“不過,你現在肚子這麼大,我擔心你啊。”遲馨又說。
“沒事,”我安慰她,“我會提前給白姐打電話的,讓她陪我。”
這樣一來,遲馨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