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委屈,忍住眼淚,忍住屈辱,忍住嚎叫,我壓抑所有的感情,隻想讓這場災難趕緊的過去。
“我來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婆婆的語氣相當的狠戾,我抬頭看著她,她的眼中死一望無際的冰冷和無情。
我看著她,不回答。
然後就見她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麵抽出了一摞報紙,在我麵前狠狠的甩了幾下,“這是不是你做的好事!”不等我看清,她就把那一摞報紙狠狠的甩到了我的臉上,剛才被掌摑的地方又一陣疼痛。
我彎腰,從地上撿起了報紙,A市早報,頭版頭條,跟電視上的標題一模一樣。隻不過多了一條,霍家動用龐大的關係網,強行刪除上次網絡上的新聞,已經造成了巨大的負麵影響,引起了社會上的普遍抗議雲雲。
也是,都上了電視了,像報紙這樣的媒體,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消息。
人不會最出名,隻會更出名;事情不會最糟糕,隻會更糟糕。
隻是我沒想到這次的事件竟然會如此的聲勢浩大,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針對霍家的陰謀,跟我無關,我卻被卷到了事件的最中心。
我放下報紙,看著婆婆,“不管您相不相信,這件事情跟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
“笑話!”沈若慈在一旁冷笑了一聲,“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能與霍家作對,一定是你因為被到底出門,心存怨恨,所以勾結了那些嫉妒霍家的小人,演了這麼一出戲。”
“如果我要報複霍家,為什麼要把我的信息也透露出去?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實在受不了有一個女人在旁邊聒噪,厲聲反駁她,“拜托你說話之前用用腦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哎呦喂,真沒看到如此不要臉的,”沈若慈一臉的驚詫,“事到如今,竟然還要恬不知恥的說自己君子。夫人,您不要相信她的詭辯,狗急跳牆,她就是被拆穿以後懷恨在心,反正自己已經完蛋了,所以就要拉著霍家一起陪葬,這是一種喪心病狂的心理,是變·態!”
“賤人,你胡說八道!”遲馨在一旁大喊,“都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姐姐,你會有報應的!”
“哼,我有什麼結果,那也得你有命看到才行!”沈若慈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看你這幅喪家犬的樣子,恐怕叫喚不了幾天了吧。”
“你!”遲馨被嗆到,更加奮力的掙紮起來,“放開我,我要撕了這個彪子!”
隻是她越是掙紮,就被束縛的更緊,看著沈若慈臉上得意的笑容,我也快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夠了!不要再吵了!”在我發作前,婆婆已經忍不住了,她大聲嗬斥了一聲。
沈若慈就像碰到了獅子的吉娃娃一樣,瞬間蔫了下去,不敢再作聲。對於她這這種色厲內荏的行徑,我所能做的隻有鄙視。
但是婆婆吼得住沈若慈,卻管不住遲馨,她一個勁的在掙紮著,咒罵著。
婆婆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跟我過來!”說著,她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姐!”遲馨在身後叫我,拚命掙紮著,似乎想要過來。
“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婆婆轉頭,不知道是說沈若慈和遲馨,還是在說那兩個保鏢,“如果打擾到了我們的談話,有你們好看的!”
此話一出,兩個大漢朝這邊鞠了一躬。
“我沒事的。”我對遲馨說,然後我看向婆婆,“霍夫人,我答應您跟您談話,在此之前,能不能把我的妹妹放開,她什麼錯都沒有,隻是為了保護我而已。”
婆婆想了一下,然後做出了一個手勢。“放開她吧。”
大漢放開了遲馨,遲馨立馬揉起了被抓的生疼的手腕,走到我這邊。
“姐······”我知道她不想讓我跟婆婆單獨談判,眼睛裏滿是擔憂。
“沒關係,她又不能吃了我。”我小聲的對她說,希望能給她點兒安慰。
“我告訴你,如果再胡鬧,可別怪我不客氣!”婆婆低聲的威脅著遲馨。
遲馨眼睛一瞪,“霍夫人,您這樣純屬無理,怎麼霍家就可以無視法律了嗎?”
我阻止了妹妹繼續說下去,否則吃虧的還是我們。“沒事的,你就乖乖的在外麵等我一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婆婆不理會遲馨,走進了臥室。
我拍拍遲馨的手,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又看了眼沈若慈,“你就老老實實待著,不要再跟那個女人動手,知道嗎?”
遲馨小聲的“切”了一句,然後點了點頭。
在妹妹的注視下,我走進了那間熟悉的臥室,雖然裏麵有我難以應付的人,但是逃避總歸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