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啊,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還去遊戲廳?”霍擎川說話絲毫不留情麵,一兩句話便把我傷的體無完膚。
“閑著也是閑著,”我無所謂了,最近的心疼的太厲害,一般的打擊已經影響不到我,“之前跟小羽來過一次,所以想再去試試。”
我拿起那隻起司貓,小貓咪對我報以善意的微笑。
回去給顏顏吧,她一定很喜歡,我想。
“嗬,”我正在思考,霍擎川那邊卻傳來了一聲冷笑。如果說他剛才還有些調侃我的意思,那麼現在他已經變成了赤·裸裸的諷刺,“我說呢,原來是因為宋羽啊,有沒有睹物思人?”
害怕受傷的動物在受到傷害時,往往不會立馬逃脫,而是用相同的方法給予對方反擊。
聽到霍擎川的話,我放下玩偶,“當然有,不用說睹物思人了,我就算不借助外界因素,也會時常想起他。”
霍擎川的目光徹底冷了下去,麵色也更加陰沉,“既然你放不下宋羽,為什麼要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在想他?”
你和他之間,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呢?
我從包裏拿出那個紙包,像王芳一樣,推到了霍擎川的跟前。
“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還給你一樣東西。”我說,“不然怎麼敢占用霍大總裁的時間。”
霍擎川背靠在柔軟的沙發裏,垂眼看著桌子上的白色紙包,動都沒有動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壓抑著心中某種情緒,說的心平氣和。
霍擎川將信將疑的動了下,拿起了那個紙包,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各種相片灑滿了桌子,這些照片我看了無數遍不想再看,我盯著霍擎川的臉,想要從中捕捉些什麼東西。
霍擎川的眉頭可喜可賀的皺了起來,然後抬眼看我,臉上的表情陰沉的似乎能擰出水來,“遲晚,你跟蹤我?”
我真的很想笑啊,“你別誤會,我可沒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照片是有人給我的。”
“誰?”霍擎川對我怒目而視。
在弄清誰出賣了你之前,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這上麵的內容嗎?
我對他還是抱了一點兒希望,但是我總是錯。
“怎麼,心虛了?”我自然不會出賣王芳,看著霍擎川除了憤怒沒有半分愧疚的臉,我咧了咧嘴角。
真是諷刺啊,丈夫要是出軌的話,看到這種類似於證據的照片,起碼驚慌一下吧。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真是讓人絕望。
“我問你是誰!”霍擎川的語氣越發的嚴厲,依舊是命令的口吻。
“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我對霍擎川的質問無語且憤怒,極力壓製的後果是怒極反笑,“想查出是誰出賣了你,然後對人家打擊報複嗎?”
聽著我的問話,霍擎川隻是冷眼看我,然後嗤之以鼻,“你相信這個?”
“怎麼,都讓人拍到這樣的照片了,難不成你要對我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嗎?”我反駁他。
“是的,我們什麼都沒有。”霍擎川依舊理直氣壯。
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和傲慢。
“我不打算跟你解釋什麼,因為沒有必要,你想要相信我就相信我,你想要懷疑我就懷疑我,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霍擎川丟下拿在手裏的照片,然後又靠到了椅背上。
“霍擎川,”我連名帶姓的稱呼他,“你真的打算這樣嗎?”
“我怎麼了?”霍擎川反問道,“我所做的這些,有你過分嘛?”
我震驚了,我做什麼了,做什麼了能被他成為過分?
見我一臉的不解,霍擎川笑了笑,放下二郎腿,湊近了我。他好像是在為我隱藏什麼秘密似的壓低了聲音,“在醫院的時候,你跟宋羽之間的互動,比我這個要親密百倍吧。什麼肌膚之親都有過吧,也是,照顧病人嘛,我能說什麼呢,隻能相信你。”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氣都在上湧,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霍擎川,聽著他的一派胡言。
“你做的事情大家可是都看在眼裏,而我呢?”霍擎川坐直了身子,“我隻不過跟自己的助理討論工作時被拍到照片,就要被你興師問罪,這好像有點兒不公平吧。”
我的嘴唇開始哆嗦,渾身也顫抖起來。
“所以,”霍擎川不笑了,表情冷的可怕,“你不要試圖用這種卑鄙下作的手段威脅我解釋什麼,我不吃這一套!”
我慢慢的站起身,手裏拿著剛才點的咖啡,看著男人不可一世的狂傲的臉,把手裏的液體向他潑了過去。
身後響起男人大聲的嗬斥,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