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我再也不會被他這種態度嚇到。
“你讓我回答你什麼?”實在被這種惡劣的氣氛煩到不行,我不想在這種地方跟他吵起來,我有些煩躁的扔掉紙巾,放下裙子,正麵看著他。
“你跟宋羽,到底是什麼關係?!”壓抑的怒火子啊霍擎川的眼中翻滾著,他的這種眼神讓我倍感陌生。
我歎了口氣,“我跟他什麼關係,你難道不清楚嗎?”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對他說。
“我在問你,不是讓你反問我。”強烈的命令的語氣,某種情緒正在試圖衝破我的理智。
我突然想起了他之前的話,於是拿來借用。
“那我也送一句話給你好了,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來問我,你如果不信我,也不要試圖從我這裏得到答案。”我無畏的對上霍擎川的眼睛,看進他的內心深處。
那裏麵有熊熊燃燒的火焰,最終將我排斥在外。
“好啊,”霍擎川後退了一步,將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拉開,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一絲讓看到的人都倍覺冰冷的笑容,“遲晚,你做的很好。”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冷笑,心裏已是涼透了,“我隻是向你學習而已,我們彼此彼此。”
“虧我還相信你,讓你寸步不離的照顧他,想不到埋下了這麼一個禍根!”霍擎川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諷刺的話。
對於他的沒來由的汙蔑,我已經絲毫不覺得生氣了,“是啊,我也沒想到最後我會對他竟然這般留戀,如果他還在的話,我想我不會像現在這樣悲哀。”
如果宋羽還在,我就不用受這樣的汙蔑了吧。
可是他已經不在了,為什麼要對一個逝去的人這樣惡劣呢?
我真的很生氣,我心中的霍擎川不是這樣的。
霍擎川似乎被我剛才的話氣著了,他緊緊的抿著嘴唇,目光變得冷淡下去。
然後他轉身走出了這裏,並且重重的關上了門。
那扇被他大力關上的門,也仿佛擠到了我的心髒,讓我的心髒一陣抽搐。
無論最近跟他如何的鬧,發生了多少爭吵,我依舊相信他會相信我,卻沒有想到,如今他竟然會這麼想我。
鏡子裏的人,眼角流出了清淚,淚落兩行。
聽到外麵有交談的聲音,我趕忙擦掉了眼淚,然後匆匆的走了出來。
再看都霍擎川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如常的公式化的笑容,對每一個來賓笑,和每一個客人說話,但就是不肯給我一個善良的眼神。
他的身邊,有沈若慈相陪,兩人形影相隨,根本沒有我的立足之地。
都這樣了,霍擎川怎麼還有底氣質疑我?
公公和婆婆依舊沒有出現,在這麼多人中,我竟然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我仿佛被孤立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裏。
我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指著我的脊梁骨說三道四,說我霍家少奶奶的地位該讓出來了,說我根本不是霍家的人,說沈若慈才是正統的霍家兒媳······
我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想離開這個地反,隻是礙於公公和婆婆的囑咐,我又不能提前離場。
不想再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成雙成對,我索性走出室內,來到了甲板上。
停靠在岸邊的遊艇被粗壯的鐵鏈固定在岸邊,因為海浪而輕輕的晃動著,時不時傳來海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夜風拂麵,打在臉上涼涼的,雖然有些冷,卻有著讓人冷靜的神奇作用。
我看著遠方的燈火,海上的月亮,強迫自己把剛才的不快都忘記,不然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從這裏跳下去。
晚上還是有點兒涼,我的禮服是抹胸的,背上很冷。
無奈之下,我又回到了室內。
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座位坐下,我靜靜等待宴會的結束。
不知道熬了多久,宴會終於宣布結束。
我想要找到公公和婆婆一起回家,卻被告知二老早就在一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我朝門口那邊看去,看到霍擎川輕輕的攬著沈若慈的肩膀,兩人並肩朝廳外走去。
跟著來到遊艇的外麵,所有的賓客都被專車接走,隻剩下餘興未盡的少數人還有負責善後的服務生。
我想我一定是史上最可憐最可笑的宴會主人了,因為,我連怎麼回家都不知道。
如果打電話給家裏的話,那麼公公婆婆勢必會問霍擎川的事情,我不想親口說出自己的丈夫去送別的女人了,所以放棄了讓家裏派人來接的想法。
好在有服務生遞給我一件外套並且為我叫來了專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怎麼才能回家。
我坐在陌生的車上,想自己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