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豪門兒媳婦也不容易,”白舒感歎道,“那就早點兒回去,什麼也比不上家庭重要。回去跟霍總好好的談談,心平氣和的,記住我說的話,夫妻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反正過幾天我也要去A市。”
聽著白舒堪比老媽子一樣的嘮叨,我心裏一陣感動。
“嗯,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打騷擾電話的。”我說。
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後躺到床上。拿著手機,我想都沒想的給霍擎川打過去了電話。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跟丈夫彙報一下行程吧。
電話響了好多聲才被接起,對麵隻是傳來一聲簡單的“喂”。
在這張床上的那一晚,不論是霍擎川曖昧不明的回話,還是早晨他為我蓋上的毛毯,以及這幾天的思緒,都讓我想要去相信他。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心態,才讓我覺得他那聲沒有音調的“喂”也倍感親切。
“你在忙嗎?”我索性躺下來,讓自己擺出一個舒服的聊天姿勢。
“在看報紙。”霍擎川依舊不冷不熱的回答,我甚至能通過他的話在大腦中構想出他坐在沙發上帶著金絲眼鏡翻閱報紙的樣子。
“嗯,”我懶懶的應了聲,“我明天就回A市了,大概中午之前就能回家。”
“嗯,”霍擎川的反應依舊很簡潔,然後又加了句,“會開完了?”
他能有一句格外的話我就已經很欣喜了,差點兒在床上打滾。
“嗯,開完了,”我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可能回去後跟公司裏的人再開一遍,不過都好說啦。”
“嗯。”霍擎川依舊不冷不熱。
“那個,”我想起了那條毯子,“在白舒家那天晚上,我在陽台上睡著了,是你幫我蓋的毯子嗎?”
霍擎川停了一下,我還以為他會稍微的裝一下,但是他依舊波瀾不驚的承認了,“是我。”
再怎麼想要跟他和好,一頭熱的棒子總是有些力不從心,霍擎川就像一塊捂不熱的寒冰,冷冷淡淡的。
我有些失望,但卻不想就此放棄。
“對了,聽顏顏說你們去迪士尼了?怎麼樣,顏顏一定很開心吧。”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有沒有拍照片?“
“嗯,去了。”霍擎川說,然後從話筒裏我聽到一陣翻報紙的聲響。
原來他一邊跟我講著電話,一邊還在關心時事,真是敬業呢。
算了,反正我不管怎麼說他也提不起興致,隻要我們兩個之間還有隔閡,他就不會正兒八經像以前那樣對待我吧。
我沉默了下來,想著要不就掛電話吧。
霍擎川的聲音卻再次傳來,“明天幾點到,我讓陸風去接你。”
我的心頭一暖,他裝作不冷不熱,其實還是關心我的吧。
“不用了,我航班也不確定,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我連忙說,“明天不是周末嗎,就不要占用陸風的休息時間了。”
“好。”霍擎川也沒有再做強求。
掛掉電話,我的心情大好。
隻要能正常的交流,就不怕再吵起來。
抱著一顆輕鬆的心,我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白舒開車送我去了機場,直到我檢票上了飛機,她才離開。
“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白舒最後叮囑我道。
我點點頭,“知道啦!”
上了飛機,機艙裏廣播著讓乘客們關閉手機。我掏出手機,剛想關機,轉念一想,給霍擎川發了條短信。
我上飛機了。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但也是一句知會。
然後我便關了手機,閉目養神等待飛機起飛。
感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期待的心情了,現在的我,隻想要趕緊飛回A市,然後看到那個人。
從C市到A市的距離不遠,飛機隻需要一個半小時,上午十一點整,我拖著行李箱走出了機場。
把手機開機,上麵並沒有什麼新消息。
其實我期盼過霍擎川會主動提出來機場接我,但是很遺憾,並沒有。
作為SK的現任總裁,即便是周末他也經常有應酬,所以我也並不怪他什麼。
剛準備打車,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但卻是本市的。
猶豫了一下,我接通了電話。
對麵傳來的好聽的有些熟悉的女聲,我剛想要猜對方的身份,她就幹淨利落的自報家門。
“少奶奶,我是沈若慈。”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
“嗯,我是遲晚,沈小姐,有什麼事嗎?”我的語氣中帶著遲疑,因為實在沒有理由她會給我打電話。
“聽說你今天回來,我想約你吃個飯。”她簡潔明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