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不再跟展翼見麵。不是因為我還放不下他,而是因為,現在的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和那個他\/她,見與不見,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但既然還是遇到了,或許說明我們之間還有某種聯係吧,我不想把氣氛搞僵,隻能把展翼當做普通朋友一般寒暄起來。
“真的是你啊?”展翼來到我跟前,目光炯炯有神,“從來沒見你這麼打扮,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是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每天操心是生活瑣事,柴米油鹽,別說參加這樣的晚宴,就連禮服都沒有過一套。
但是有什麼呢,都已經過去了。
我站起身,表達出相應的禮儀,對他客氣的笑著回答,“再怎麼打扮也是我啊,認不出什麼的,真是有些過分呢。”看,我都可以跟他開玩笑了。
隻不過他身邊的蔡甜甜一副不會高興的樣子,都過去好幾年了,她仍舊把我當成她的情敵嗎,真是小姑娘的想法。
我也不跟她計較,“你們兩個也來參加晚宴,怎麼不過去跳舞呢?”
“甜甜說她腳疼,所以我們就下來了。”展翼的目光依舊溫和,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時光再怎麼變,一個人的本質還是不會變的。排除出軌這個因素,展翼真的是一個好男人。
“這樣啊。”我笑笑,不對他的護妻行為做任何的評價。
展翼偏偏頭,看到了我身後的霍擎川。“霍總也來了,剛才沒有看到您,真是失敬。”
霍擎川也好脾氣的對他一笑,“沒關係,我是坐著的,你看不到我很正常。”
原本是情敵的兩人能這樣客氣的談話,我已經很慶幸了。
“翼,我們去那邊吧~”蔡甜甜搖著展翼的胳膊,音如其名的撒嬌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公主形象。
也許是意識到跟我們在一起或多或少會有些尷尬,展翼拍了拍蔡甜甜的手,對她一笑,然後對我們說,“不好意思,我們就先過去了,失陪。”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還有展翼紳士的扶著蔡甜甜細腰的手,我的心裏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靜。
“還看什麼呢,舍不得人家嗎?”霍擎川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笑著坐下來。
“怎麼,霍總吃醋了?”這種時候,用一句沒心沒肺的玩笑話掩去感慨,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
“切,”霍擎川不以為然的嗤之以鼻,“我會吃他的醋?我隻是覺得你的樣子很傻罷了。”
好吧,到頭來還是那我開涮唄,不過怎麼樣都好,隻要他能理解我就行。
“我才沒有吃醋,我已經夠白了。”我重新坐回去,繼續跟霍擎川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霍擎川笑一笑,“真夠冷的,遲晚,你的品位能不能高一點。”
“你知道我一向不會開玩笑的,”我攤攤手,“不然怎麼總是被說無趣?”
“看來你要學習的東西確實不少,我可以考慮為你辦一個私人教室了,從各方麵來培養你。”霍擎川說。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我有些無語的為自己辯解道。
“以後我會經常帶你來這種場合的,別的不說,交誼舞一定要學!”霍擎川放棄了繼續嘲笑我,正色道。
我再次看向舞池,雖然大家的舞蹈水平參差不齊,但是在華服以及燈光的照耀下,都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我知道啦!”我有氣無力的說。
宋羽和白舒牽著手從舞池中走出來,兩個人臉上都是盡興的表情,談笑著回到了桌子旁。
“怎樣,感覺還好嗎?”我問二人。
“真是太棒了,毫不誇張的說,小羽是我所有的舞伴中最出色的一個!”白舒眉飛色舞,眼中含笑的看著宋羽。
“白舒姐過譽了,”宋羽鬆了鬆領結,動作很慵懶又帶著帥氣,“白舒姐才是我最優秀的女舞伴。”
然後兩人對視著笑起來,似乎都很享受對方的稱讚。
我看不下去了,真是自戀的兩個人。
“對了遲晚,你要不要也去試試?”白舒突然問我。
“那個···”我看看霍擎川,“我不會跳舞啊,而且,我也沒有舞伴。”
“暈,舞伴不是有現成的嗎?”白舒看了一下宋羽,“有大師在,就算你不會跳舞也沒關係,他會帶著你跳的,本來華爾茲就很簡單的。”
“誒?”宋羽滿臉的不情願,“為什麼是我啊,跟會跳舞的人是享受,跟菜鳥的那簡直是煎熬啊,我為什麼要受這個罪?”
雖然我真的是菜鳥,但你也不用這麼嫌棄吧,我心裏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