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遲姐別忘了買單哈!”夏毅舉著酒杯,開玩笑的說。
他今天是有點兒多,平時他可不是這麼放得開的孩子。因為工作的緣故,他從來沒有在這種場合喝過酒。
我朝他笑笑,“救你小子機靈。”
夏毅向我辦了個鬼臉,“那我也敬遲姐一杯,祝遲姐和霍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全場爆發了熱烈的掌聲,我原本顧忌回家後霍擎川的反應不想再喝,但是這種情況下,不喝都不行。
又是幾杯酒下肚後,來接我的陸風到了。
他站在包間外彬彬有禮的樣子讓公司一眾小姑娘豔羨,因為酒精而紅撲撲笑臉上滿是花癡的表情。
為了保證陸風的人身安全,我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門前。
“你們好好吃,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就離開了喧囂的包間。
“等我一下。”我來到酒店的前台,用銀行卡結了賬。“走吧。”再次回到陸風的身邊,我對他說。
“夫人喝了不少嘛?”陸風發動了車子,用低沉的語氣問我。
剛才還沒有反應,出來被冷風一吹,我還真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我揉了揉太陽穴,“還好吧,不會睡過去的。”
陸風把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在旁邊的箱子裏翻找著什麼,不一會兒,拿出一個玻璃瓶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下意識的接過來,從車內昏黃的燈光看去,那是一瓶透明帶點兒棕色的液體。
“果醋。”陸風再次啟動了車子,“霍總有時候也會喝多,每次都用這個來讓自己舒服一些。”
我握著留有車內溫度的玻璃瓶子,想象著霍擎川每次應酬完獨自用果醋緩解難受的場景,不由得一陣感慨。
擰開金屬的瓶蓋,我捏著鼻子灌了一大口。
“好酸啊。”我不禁感歎道,即便如此,這個果醋的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我覺得之前還昏沉的腦袋似乎一下子被打通了,眼前一片清明。
為了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我一路上都不間斷的喝著那瓶醋。到家的時候,已經見底了。
“我自己進去就行,你回去休息吧。”我對陸風說。
嚴謹又有禮的司機在後麵一直看著我走進別墅,這才發動車子離開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將近十點,公公和婆婆應該是已經休息了,為了不打擾到他們,我盡力的將腳步放輕,扶著木質的樓梯把手回到了我和霍擎川的房間。
我從樓下就發現了,屋裏還亮著燈,霍擎川還沒有睡下。
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房門,我瞧見那個男人一個人坐在床上,依著舒適的床頭,戴著那副金絲眼鏡,在翻看著一本厚重的書籍。
意識到回來,霍擎川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語氣冰冷的要死,“你還知道回來?”
我不好意思的來到窗前,靠著他坐下,“你一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就準備好了,然後就跟著陸風回來了。”
我想要證明給他看我並沒有做出什麼有失體統的事情,但是天不遂人願,我剛開口說話,酒精的氣息就從胃裏反了上來,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嗝。
我條件反射的捂住了嘴,然後對霍擎川露出了個尷尬的笑容。
該說多虧了這個嗝嗎?總之霍擎川肯拿正眼看我了,隻不過那個眼神裏充滿了鄙視和嫌棄。
“遲晚,你說你,你作為霍家的少奶奶,半夜回來,酩酊大醉,你成什麼體統,要是讓爸媽知道,你······”霍擎川放下手中的書籍,開始數落起我來。
我知道他是在為我擔心,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在霍擎川指責我的時候,我悄悄的鑽進他一邊的被窩裏,然後抱著男人的腰肢,腦袋也往他懷裏蹭。
“你幹什麼,起來!”霍擎川無奈的動了動身子,“你身上太涼了!”
從外麵進來自然是帶了一股涼氣,我渴望著這個男人身邊的溫暖,執著的不肯放手。
“遲晚!”從霍擎川的語氣聽上去,似乎他真的有些動氣了,我隻好放開他,委屈的坐起來。
“你不要生氣嘛,我平時也不會這樣的,大家都是為了慶祝我們結婚才拉著我一起喝酒的,根本沒有惡意。”我嘟著嘴向他解釋,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我翻身下床,拿過了自己的包包,從裏麵掏出了一遝東西。
“你看,我陪他們喝酒可不是一無所獲的!”我將手中的紅包擺成一排在霍擎川眼前炫耀,“這麼多錢,買大爺您不生氣好不好?”
我專心的陪著笑,用可憐的眼神看著霍擎川,終於收獲了男人一個無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