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川一動不動,既不說拒絕我的話,也沒有要自己動手脫襪子的舉動。
我隻好把他這種行為理解為需要我來動手,於是對他一笑,輕輕的抬起了他的一隻腳。
先將他的褲腳挽起來避免弄濕,然後我小心翼翼的脫掉了他的襪子,慢慢的放到了足浴盆裏。
“怎麼樣,溫度還好嗎,涼不涼,燙不燙?”我抬頭看著霍擎川,柔聲問他。
霍擎川似乎是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還好,正合適。”
我像是得到了褒獎一般,將他的另一隻腳也放到了浴盆裏。
把他兩條腿的褲腳都挽的高高的,我用以前的手法,為他按摩起腿部的肌肉來。
屋子裏隻餘我輕輕撩起的水聲,還有水裏精油散發出的陣陣清香。
為他按摩了大概二十分鍾,在霍擎川的腳泡皺之前,我把他的雙腳拿出來,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用剛才就拿過來的毛巾為他擦幹了腳上的水。
“我扶你上床?”我試探著問他。
這全程霍擎川都盯著我在看,我能感受到,隻是沒有戳穿他而已。直到現在,他的目光也沒有從我身上移開。
他點了點頭,我把他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肩頭,攙著他站了起來。
霍擎川的大床在靠近整個臥房窗戶的地方,那張大的誇張的床甚至能填滿我目前住的公寓的主臥室。
我扶他到床上,然後按照霍擎川的指示從床頭櫃裏為他拿出了睡衣。
在床頭櫃那裏,我看到了一雙拐杖,想來霍擎川在家裏的時候,自己用借助這個來行走的吧。
安頓好霍擎川,我來到剛才的沙發那裏,端起足浴盆再次回到了浴室,將裏麵的水倒掉,並且衝洗幹淨,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因為暖和的溫度,我得頭發也稍微幹了。浴室裏就有吹風機,我索性放開頭發,用吹風機吹起頭發來。
吹幹頭發後,我走出了浴室。
我跟霍擎川已經是夫妻了,之前也有過男女之愛,但想到要跟他真正的同床共枕,我還是有些緊張。
我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你在那裏幹什麼,過來。”霍擎川在我吹頭發的時候已經換好了睡衣,此刻正靠在床頭看著我這邊。
我的心髒開始加速,漆黑的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氣氛本來就是一種曖昧。
我走過去,站在霍擎川的身邊。
霍擎川放下剛才手中的報紙,向我示意,“再過來一些。”
我像是隻聽話的小動物,又靠近了他一些,站在了他能夠得著的地方。
霍擎川身後一抓,握著我的手腕稍微一用力,我就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床上,他的腿上。
我擔心壓到了他的腿,所以有些著急的想要爬起來,但是霍擎川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他一個翻身,床上的被褥發出了細微的響聲,我們兩個的位置就對調了個兒。
再次睜開眼睛,我看到自己上方霍擎川近在咫尺的臉。
心髒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起來,與這個男人有過那方麵的經曆,就算不想承認,我的情欲還是很容易的就被挑逗起來。
“你,你放開我······”但是總覺得不能自然的接受那檔子事,我有氣無力的掙紮著。
霍擎川沒有放開我,而是用力的將我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方,整個人都壓到了我身上。
“怎麼,你以為我的腿現在動不了,你就能逃得了嗎?”他的氣息噴在我因為拉扯而露出的領口處,瞬間激起了一陣熱潮。
我別過臉,我根本沒想逃,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給我餘地。
“遲晚,看著我。”霍擎川的語氣變得低沉,帶著明顯的危險的欲·望。
他的語言似乎有著某種魔力,而我,就是著魔的一方。
我對上了他的眼睛,而後瞬間沉淪。
我們對視不過幾秒,唇上就傳來了男人占有欲旺盛的啃咬,有些疼,但我忍住了沒有吭聲。
一頓“懲罰”過後,剛才的啃咬變成了溫柔卻不失強勢的親吻,我的情感被帶起,開始回應起他來。
我們之間並不是小別勝新婚的甜蜜,而是大難過後對彼此的極致渴望,他放開了我的手,我緊緊的抱著他。四唇緊緊的咬合到了一起,吸取著彼此的氣味。
身上的睡衣不知不覺也被褪掉了,肌膚相觸的瞬間,我渾身打了個戰栗,然後心安理得的感受著霍擎川。
這場歡愛來的太過遲了,霍擎川幾乎不給我喘息的機會,隻是一味的索要著,讓我在瘋狂的欲海中幾近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