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我換了一身家居服,來到了臥室。
顏顏正在拆今天買回來的玩具,那是一套芭比娃娃的小人,裏麵有可以拆洗的衣服和收拾,聽說在小女孩中間非常的受歡迎。
將芭比娃娃取出來,顏顏在幾套衣服裏麵挑出來一套綠色的連衣裙,在娃娃的身上比劃了幾下,轉頭問我,“媽媽,你覺得給她穿著個好看嗎?”
我正在擦頭發,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好看,顏顏選的都好看。”
聽完我的回答,女兒就不做聲了,從鏡子裏看去,她似乎在擺弄著什麼。
等我來到床上,顏顏已經為娃娃穿上了第一套衣服,就是剛才我們選的連衣裙。並且,她還心靈手巧的為那位公主梳了個有模有樣的辮子。
“哇,顏顏真棒,把小公主打扮的這麼漂亮。”我坐到女兒的身邊,連聲誇獎道。
聽了我的讚揚,顏顏很高興,然後繼續從百寶箱中尋找著什麼。
銷售員果然說的沒錯,小女孩兒是非常喜歡這樣的公主換裝遊戲,所以一直到睡覺,顏顏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玩具。
“顏顏,真的很喜歡這個芭比呢。”此時顏顏已經將娃娃放到了床邊,拱進了我的懷裏,任由我抱著。
“恩,”懷裏的小腦袋動了動,“但是······”
欲言又止,我好奇的看著她。
“什麼?”我輕言道。
“···就是不能抱著她睡覺。”顏顏說。“如果是以前的公仔,我就能抱著它們睡覺了。”
我記得,霍擎川曾經為顏顏買過兩個公仔,都是女兒愛不釋手的寶貝。
心裏不免又一陣難受,我再次將女兒摟入懷中,“乖,回頭媽媽給你買一個,你就可以抱著睡覺了。”
“顏顏也喜歡抱著媽媽睡覺。”女兒小聲的說。
臨睡前,我給女兒講了一個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
雖然最終灰姑娘和王子在一起,但是如果沒有那個法術,她連見王子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現在的我,我是多麼希望自己也會一套法術,然後飄到霍擎川那裏,看看他現在到底是否安好。
第二天,我就上班了。
公司裏麵的人對我的歸來十分的欣慰,另一個老板也親自見了我,對我說了一些鼓勵的話。
我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為公司添了不少麻煩,所以出來後便加倍的開始工作。
白舒見我如此拚命,總讓我要注意身體。
工作之餘,我也一直關注著A市的消息,尤其是跟霍擎川有關的消息。
我上網查了很多SK集團的報道,就像宋羽說的那樣,網上關於這次事件的評論,簡直是多如牛毛。
有說霍擎川癱瘓後一蹶不振不理公司事務,SK集團即將滅亡的,有說霍氏集團股東已經紛紛撤資,公司名存實亡的,還更有甚者,想要借此機會收購SK集團。
但是網上的留言可信度極低,到底事實是怎樣,還要聽知情人的才好。
在A市,我熟悉並且信任的人,就隻有衛延和白少傾。
午飯的時候,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我打電話給了白少傾。
一番寒暄之後,我猶豫著問了關於霍擎川的事情。
白少傾的語氣有些不快,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霍總出院了。”白少傾跟我說。
“他···好了?”報道上說是霍擎川癱瘓了,現在出院了,是不是證明已經痊愈了呢?
“不好,”白少傾一下子就打斷了我的幻想,“不僅要靠輪椅出行,就連脾氣也跟之前判若兩人。”
這是什麼意思?我愣住了。
當聽到白少傾口中的輪椅的時候,我不可避免的心酸了一陣,但是說到他跟之前判若兩人,又是什麼情況?
我跟白少傾詢問具體的情況,她也說不清楚,“霍總出院的時候我們去看了他一次,他一句話都沒有跟我們說,隻是被你家的那個妹妹推著,坐上了霍家來接他的車。”
“後來他就沒再去公司上班,聽說還要定期接受醫院的康複訓練,甚至老衛,都沒有幾次能跟他說上話的機會。”白少傾接著說。
“這是為什麼?是不是腦子······”我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白舒回答,“我覺得主要原因還是你那個妹妹,據說去探病的,她是分人對待,也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哪裏得罪了她,隻要是我們去,她就找各種理由不讓我們探病,像一條看門狗那樣整天守在霍總身邊也不知道霍家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人。”
白少傾說著,言語中就流露出了對遲馨的不滿。
我對遲馨的行為早已經見怪不怪,隻是非常擔心霍擎川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