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舒又說了幾句之後,我看著那個未接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
但是似乎根本不用我來做決定,因為在幾秒鍾之後,霍擎川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我有預感,如果不接的話,除非關機,否則一晚上不用消停了。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用平常心來對待就好。
這麼想著,我按下了通話鍵。
“喂,霍總,有什麼事嗎?”我仍舊客氣的問道。
“遲晚,你給誰打電話呢?”霍擎川的語氣有些不滿。
“給白姐打電話了,告訴她我明天要回去。”我平靜的回答。
“你明天要回去?”霍擎川的語氣提高了一個幅度。
“恩,公司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我不想將真實的原因說給他聽,隻能撒一個無傷大雅的謊。
“那這邊呢?”霍擎川問。
“這邊的前期工作我都安排好了,最近幾天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從源頭上堵住他要用工作來阻攔我回去的意圖。
“可是,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突發的狀況。”霍擎川有些著急。
什麼突發狀況是SK解決不了的?我們這隻是個小合作,又不是什麼國家科技研究,怎麼可能會出現突發狀況?當然了,排除某人存心想要找事的話。
這些腹誹的話我也沒有說出來,隻能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回答來安撫霍大總裁的顧慮,“這個霍總您放心,我這次回去就是處理一下公司那邊的事情,隻要我們的合作出現了任何的問題,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的。”
也不知道霍擎川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小題大做,還是被我說服了,總之他不再計較我要回去這件事了。
他換了個話題,我覺得他還不如不換。
“你現在在哪裏,我在美鄰苑,你曾經住的地方。”霍擎川的語氣瞬間柔和了很多,沒有了剛才的咄咄逼人。
我該怎麼回答他呢?好像我在哪裏,他在哪裏,都不能成為我們兩個談論的話題吧。
如今他已經是個有未婚妻的人,而我也答應遲馨的請求,有什麼理由在半夜的時候談論“你在哪裏”這樣一個曖昧的話題呢?
“我在賓館。”電話那頭一直沉默著,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我隻好給出了一個中庸又平常的答案。
“我······”霍擎川一般不這麼說話,我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
我隻好將電話固定在耳旁,耐心的等待他的後話。
“你吃飯了嗎?”他卻將話頭轉向了我。
“恩吃了。”我回答。
我很想問一句“你呢?”,但是我忍住了,類似於情侶之間這種繾綣的情話實在太不適合此時的我們了。
從剛才開始,我的回答就僅僅隻是貼合霍擎川的問題作出相應的回答,沒有半分半豪引導其他話題的意圖。
又是一陣沉默,靜的我幾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遲晚,我們見一麵吧。”在以為霍擎川要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的時候,他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不會承認在聽到他的提議的時候,心髒快了一拍,但是我有足夠的理智來應對他的突如其來。
“我覺得我們並沒有什麼見麵的必要,”我換了手那電話,“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我要避免遲馨對我們的誤會,同時,也擔心在見到他之後自己會出現他還在意我的錯覺。
“遲晚,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霍擎川的語氣還算平靜,隻是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為什麼這樣對他,他到底是真的不自覺還是故意要這麼說,他已經有了遲馨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但是這樣的質問我也同樣不會問出口,如果說出來,就仿佛將我們之間隱晦的關係擺到了明麵上,需要直挺挺的去麵對了。
我想要事情平平靜靜的過去,想要柔和的結束這段關係,並不喜歡撕破臉皮的處理方式。
遲馨都已經跟我說了那樣的話,擺明了就是在向我示威,如果我還偷偷的跟霍擎川來往,我想她會用更加激烈的方式來針對我。
我對這個男人是有留戀,但卻不想麵對鮮血淋漓的鬥爭,與其再與遲馨反目,不如忍痛割舍下這段感情。
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讓我漸漸的淡忘了與霍擎川之間的激情和眷戀,隻要再堅持一下,我就能徹底的將這個男人從我的生命中剝離出去。
“霍總,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頓了一下,用仍舊還平靜的聲音對他說,“我有了我新的生活,你也有你應該要盡的義務,我們難道就不能,像正常的合夥人那樣相處嗎?”
我不會去打擾你的幸福,請你也不要,用這種任性的方式,繼續摧毀我的防線,侵入我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