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笑笑,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我將目光轉向衛延,希望從他那裏聽到些好消息。
“遲晚啊,”衛延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然後看向我,“這件事情實在太複雜了,我這邊也是調查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
談話間,服務員為我上了一杯咖啡,衛延在嫋嫋的熱氣中繼續為我解釋。
“依我的想法,是有人事先在你的電腦上動了手腳,所以才會讓他們看到你跟大山集團的人互通的郵件。但是我調了辦公室的監控錄像,你的位置還就在一個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沒有什麼收獲。”衛延說。
“還不都是你看管不力,不然也不會發生在這樣的事情。”白少傾倒是為我打抱不平,一個勁的責怪自己的老公。
衛延對自己的這個媳婦是半點兒也奈何不得,任由白少傾怎麼罵他也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少頃,你不要怪衛總了。”我有些羨慕他們兩個的關係,也試著幫衛延說說話。
衛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會接著調查的,從發郵件的時間出發,把有嫌疑的員工當天的行動摸一遍,應該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麻煩衛總了。”我客氣的說道。
“阿晚你不要這麼客氣,這也是他的責任。”白少傾說。
衛延局促的看了自家媳婦一眼,然後想起了什麼似的,靠近我,“那個,霍總那邊······”
提起霍擎川,我又是一陣失落,但是也沒有辦法將心中的委屈在人家麵前抖落出來。
“他最近應該挺忙的。”我輕輕的說。
衛延似乎是明白我的意思,沒有繼續問下去,反而幫著搪塞,“是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作為總負責人日子也不好過。不過遲晚你放心,霍總的人我還是了解的,他肯定也是相信你的。”
“希望如此吧。”我苦笑了一下,回答的有些敷衍。
白少傾看看我,再看看衛延,不太明白我們兩個在說什麼。
又聊了幾句,我才跟他們夫妻倆分開。
次日,白少傾打電話給我,約我出門逛街。
我現在基本是無業狀態,顏顏也送去幼兒園了,反正家裏也沒事,索性答應了白少傾的邀請。
我們兩個約在了市中心萬達前見麵,是上午十點,一看見我,白少傾便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
“遲晚,我看上一對手鏈,特別漂亮,你陪我去看看?”白少傾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黑長的頭發柔順的垂下來,氣質出塵絕世。
我恰好那天也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也披著頭發,所以到櫃台的時候,服務員還誤認為我們兩個是姐妹呢。
聽到別人的打趣,白少傾突然來了興致,“你看別人都說我們是姐妹了,所以呀手鏈我們一人一條!”說著,就把從櫃台裏麵拿出來的手鏈分了一條,往我的手上戴。
那是蒂芙尼的專櫃,一條手鏈都上萬,我無法接受白少傾這麼貴重的禮物,推辭道,“少頃,你這裏禮物太貴了。”
沒想到白少傾卻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怎麼,你嫌棄我當你姐妹?”
說起姐妹,我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遲馨,和那段不光彩的過往。
“當然不是,”我說,“隻是這條手鏈······”
“既然不是,就趕緊的收下吧。”白少傾不給我說完話的機會,徑直扣上了手鏈的環。“恩,很適合你!”她打量著那款鑲著鑽石和水晶的手鏈,很是滿意。
然後她自己也戴上了另外一條,甚至把手伸到了我的跟前,要求一起拍個照。
“我要把這個照片發到微信上,好不容易有你這麼個好朋友,不曬一曬怎麼行?”她得意的說。
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不值得別人這麼做。
“好啦,你就不要耷拉著張臉了,”白少傾扯了扯我的臉頰,笑著說,“過意不去的話,以後你也送我禮物好了。”
我喜歡白少傾的理由,是因為她性格直爽,不加遮掩,跟她相處很舒服。
我點了點頭,這才安心的收下了這份大禮。
“我們去吃飯吧,好餓的。”白少傾看了看手表,對我說。
“我請你。”我抓住了這個機會,搶先說。
白少傾看了我一眼,“我可是要吃大餐的。”
“隨你。”我說。
輕鬆的聊著天,我們來到了一家比較有名的酒店前。
“聽說這裏的龍蝦和蟹皇宴相當的不錯,怎麼樣?”白少傾說。
“那就去啊。”我笑著回答。
見我沒有異議,白少傾拉著我的胳膊朝著酒店大門走去。
但是擦肩而過的兩個人讓我停住了腳步,那個男的不就是那次在電視上看到的大山集團的代表嗎?
而那個女的,雖然不想相信,但是確實是遲馨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