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才是我的頂頭上司啊,為什麼這種事情需要我一個最基層的員工向最頂層的老板解釋啊。
“沒有可是,”衛延打斷了我的話,“這件事情隻有你親自去才行,我幫不了你,人家可是老板。”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再堅持下去他也不會為了我去頂撞霍擎川,看來隻有自己去解釋了。
想到又要再一次向一個老板去表明我的心意,我的心裏有些沉重,尤其還是那個霍擎川。
這個人總是給我很複雜的感覺,說他冷血無情吧,他會在顏顏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說他高傲疏離吧,他又會不顧自己重要的會議陪著我送生病的女兒去醫院,雖說這是當老板的一種美德。
所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霍擎川,我是真的不清楚。
從衛延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腳步沉重,一如現在的心情。
離兩點還有十分鍾,我隻好認命的朝著霍總的辦公室走去。
霍總的辦公室在整個建築的最上層,那個位置代表著最高身份的樓層,也隻有他和他的助理使用。
同樣是請示了一下之後,我被讓進了霍擎川的辦公室。
果然是符合總裁辦公室的格調,從裝飾到擺件到格局,無不彰顯著使用者的身份。
一直作為公司的基層員工,我從來沒有機會來過大老板的辦公室,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這是第一次,站在一個堪比我們整個行政部麵積的單人辦公室裏,但是現在的我根本沒有心思來好好參觀這裏。
“霍總,”我還沒有想好怎麼去說服這個看起來相當嚴厲的老板,隻能現學現賣,“衛總讓我來找您。”
隻要能說服了這個大老板,那麼我就能真的在銷售部站下腳跟了。
可是,用什麼方法呢?
雖然心裏在打鼓,但是我並沒有做什麼錯事,所以我依舊直視著男人的眼睛。
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我看不出任何的他的想法。
“馬上轉回行政部。”頓了一下,霍擎川斬釘截鐵的說。
對於這種不給別人任何解釋的機會就直接命令的口氣,即便是一向平靜如水的我也因為無法理解而氣惱。
“我應該已經讓衛延安排你回去行政部了,雖然不明白他讓你來找我有什麼意圖,但是我的決定不會變。”見我有些愣怔,霍擎川補充道。
我的大腦前所未有的快速運轉著,消化著他話裏的意思。
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讓衛延直接將我打回行政部,但是衛延卻讓我來親自見他,那個男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看著霍擎川沒有一絲動搖的眼神,我突然意識到,現在並不是考慮衛延想法的時候,應該首先對付眼前這個人才對。
“霍總,您為什麼要讓我轉回行政部呢?”為了對症下藥,隻能先搞清楚這個總裁的想法。
“你不適合做銷售。”霍擎川單刀直入的說。
又是這個理由,為什麼大家都靠著第一眼印象來斷定一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做某項工作呢?
“我認為這個隻是您的主觀判斷,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證明我不能做銷售呢?”感覺自己的自尊正在被這些人漸漸的蠶食,我不得不為了爭回臉麵而與男人爭辯。
似乎沒有料到我會跟他頂嘴,霍擎川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不解。
“我承認,我以前的性格確實不善於與人打交道,也喜歡安靜。”見霍擎川似乎給了我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準備從感性的方向入手替自己辯解,“聽到我要轉銷售的時候,周圍的人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您剛才說的那句你不適合。”頓了一下,我繼續說,“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就能那麼斷定我不適合呢?”
霍擎川沒有說話,隻是直視著我,那頗有壓力的目光讓人不由的畏縮。
“也許性格真的可以決定一個人到底適合做什麼,但卻不失絕對的。有的時候,外界環境的改變會壓過一個人性格的好壞,從而引領這個人去做別人認為不適合的事情,甚至會做的更好。”我不能在那雙猶如高原的目光注視下低下頭來,我必須為自己爭取。
“所以,我現在請求您能給予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您看,我到底適不適合做銷售,如果真的不適合,到時候您再讓我轉回去甚至炒我的魷魚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我一口氣將自己的話說完,等待霍擎川的回複。
“你說環境的改變?你出了什麼事嗎?”霍擎川沒有回應我的期待,而是提出了一個我沒有想到的問題。
這個老板還真是會抓重點,偏偏就從我特意隱藏的話中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