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為看不慣我,三番五次陷害於我。虧的師父賢明才沒有怪罪於我,我們太白有個門規,修習十年後要去凡間曆練。也就是在凡間曆練途中,我遇到了傾兒的娘親。”
“我當初去顥城隨捉妖師捉妖,那日正逢傾兒他娘親跳樓。說出來不怕諸位笑話,傾兒他娘親是萬花樓的頭牌。那日她被逼賣身,無奈之下才走到了跳樓這一步。”
蘇傾直接做起:“胡說八道,我娘才不是什麼萬花樓的頭牌。師父說我娘是顥城蘇家明媒正娶的兒媳,你不是我爹。你騙我,你們蠻荒根本就沒有一個好人。你們都在騙我,騙子!你們一個個都是騙子。”
我封住蘇傾的嘴:“前輩無視他,您接著說。”
“顥城蘇家的兒媳是傾兒娘親的表姐,她表姐一直苦於生不出孩子。我那時曆練結束要回太白複命,我們幾經商量便決定把孩子送給她表姐扶養。我和傾兒他娘親回到太白請罪,師父下山前一直告誡於我一入道門必須拋棄兒女私情。”
“就因為此件事情,我把傾兒的娘親帶到太白。師父很生氣,後來又得知她是萬花樓頭牌。覺得我丟了他的臉,一方麵是擔心我被兒女情長誤了修為,二是她娘親的身份有礙於顏麵。便趁我不在時殺了傾兒的娘親,我得知死訊之後一時入魔。”
“殺了師父和眾師弟,掌門和首座全力封了我的法術把我送到這蠻荒來了。我此生最後悔的事也是最幸運的事就是把傾兒送走。如果當初不送走他,我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原來是這樣,這就說的通了。隻是可憐了蘇傾的娘親,就那樣慘死在劍下。什麼是魔,什麼是正。大多數人入魔都是被逼,就好比白初和夏俊。
如果當初不殺了夏俊喜歡的女子,夏俊也不會入魔。苦苦糾結千年之久,方才解脫出來。薛老前輩傳授我的法術,好像有個法術可以把人從劍裏逼出來。
我那日翻了水璽心法最後一頁,最後並不是什麼心法。而是教人如何用身體當器皿,我轉過頭看了葑睿一眼。笑了笑,那個器皿必定是我。
蠻荒無月,我們點了柴火照亮。上次來這裏還是懷孕的時候來的,時間過得可真快。現在已經成了兩個孩子的娘親了,明日就要闖入蠻荒的內部了。
“明日躲在我身後,記住一定要聽我的話。你老是不聽話,經常把自己搞得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你要是聽話一點,我就能少分點心。”
“我那裏不聽話了,又汙蔑我。”我若是用盡水璽的靈力,白初前輩會不會一起死。要趕快給白初前輩另外找個安生之所,我看著坐在一旁不說話的蘇傾。
有了,他就是最好的選擇。好歹白初是蘇傾的爹爹,我看蘇傾也不壞隻是被人傷的太重。現在又得知自己的身世,一時受打擊很正常。
隻是可惜了白初前輩,為了滅掉龐勻連自己的身體也毀了。我看著蘇傾腳踝上的鈴鐺,不是說他的鈴鐺是宗內的法寶。
找到不錯的靈力器皿了,我施法把白初的靈魂從水璽裏麵逼出來打到蘇傾的鈴鐺裏。蘇傾的鈴鐺想了想,蘇傾看了我一眼。我低頭看著地上的柴火,不看他。
葑睿勾了勾我的鼻子:“又調皮。”
我那哪是在調皮,我那是在救他。免得又誤傷了一條人命,本來連身子都沒怪可憐的。現在要是連魂魄都沒豈不是更可憐,到時候蘇傾就不是現在對我耍白眼了。
到時候我估計就成了他的殺父仇人,他要提刀來砍我了。命隻有一條,且行且珍惜。我算了算時間,離歸位還有三個月。
這三個月我要突破第八層心法,要不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這麼安穩的日子還能過多久,這怕隻是蠻荒進攻三界的第一步。
就怕他們的目的不是進攻三界,而是放出裂天兕。那就糟糕了,隻剩三個月了。會不會我們去的時候,蠻荒的人已經轉移到人間去了。
這次去先把人間的水源問題解決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怕是已經轉移走了,不是妖界在幫他們就是魔界。看來他們是要一起合力對抗仙界了。
不知道天帝怎麼想,妖魔兩界犯上天庭。幾大修仙門派必定是第一個衝上前去,佛教也不會坐視不理。要是天庭被滅,那第二個就是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