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故作思考:“允彬哥哥。”
“打住!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他,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就煩。”
才不理他,我直接往回走。現在街上已經都沒人賣東西了,沒想到現在已經如此潦倒了。以前下凡還能吃些東西,現在是想吃都吃不到了。想在街上吃塊梔子糕都難,街上落梔花花瓣掉落鋪滿了整條街。
花香依舊在,隻是再也不似從前那般。人也不是以前的人,東西也不再是以前的東西。蠻荒的人害苦了大家,我一定要找到他們的老穴一舉殲滅。
“有蘇傾的消息了麼?”
“沒有,新月也聯係不到。”他隻知道他們現在是安全的,如果遇到危險新月劍會回來求助他的。
先不論他知不知道蘇傾的蹤跡,我覺得即使他知道也不會告訴我。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的師父了解蘇傾的事,我總不能當著葑睿的麵找他的師父。必須想辦法把他支走,到底怎麼才能支走他而不被懷疑。
這是個問題,很大的問題。總不能告訴他說我又要去東月寺住,靜修幾天。這理由這麼假,我自己都不相信好嘛!要不讓他去找蘇傾,他肯定是願意的。
“你去找他們吧!蠻荒掌握著人間的水源,人間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小沙彌朝我們走了過來,看著葑睿:“不知施主可否知道,上次那位女施主身在何處。”
“她不在有什麼事和我們說,我們會代為轉告。”
“主持知道女施主回來,想請女施主到東月寺一敘。”
“她回來我一定會代為轉告。”
小沙彌鞠躬:“那就麻煩兩位施主了。”
“我找他們可能要很長時間,你就呆在水都那裏都不要去。等著我回來!”
我點頭,他找到也不會把他帶回來給我。我對他不報什麼希望,隻是想把他支走自己想辦法而已。我不想他為難,與其讓他為難我還不如自己想辦法。
“主持找我,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要是找不到就回來,我在這裏等著你。”他把我抱住,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就走了。
主持找我何事?又想和我談人間大愛,應該不是吧!不管什麼事,先去東月寺看看。我剛到寺廟門口就有小沙彌在門口等著我,他把我帶到主持的房間。
“進來。”
我推門走進房間,主持背對著我。手裏拿著棋子下棋,主持該不會找我來就是為了陪他下棋。我走到主持身邊,主持讓我坐下。
主持手裏拿著一枚白子:“這是棋局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要是放錯了就滿盤皆輸。”
主持落子,拿出一本書遞給我。我接過來看,沒名字。掀開看裏麵也是無字,我還未說話主持就說了:“拿出水璽。”
我把水璽拿出來,水璽從我手中脫離進到書裏。隨即從手裏出來回到我手上,我把水璽收回來。原來這是一本和水璽有關的書,我打開看了看。
果然沒錯,師父曾教過我一點。我還未學到後麵的,水璽的功力也發揮不到最大。可主持為何會有水璽的心法,不是師父才有的麼?
“施主不必猜了,是施主的師父讓老衲代為轉交的。施主的師父說,她現在有要事纏身。本想見施主一麵,誰想施主不在水都。施主的師父已召集三神,全力封印女媧石。她們在為施主爭取時間,望施主早日學會功法。”
師父到現在都未曾突破最後一層,我真的可以麼?我眉頭微皺,拿著心法的手緊了緊。師父她們已經先去了,我本來打算回去就來就要去封印的。
“施主不必憂心,你師父還說了。尊隨本心就好,去做你想做的事。一切由她為你撐著,不必為難自己。”
“多謝主持。”
“活了這麼久,老衲的大限也快到了。”
“主持什麼話,我相信主持一定會成佛的。”
“成不成佛,對老衲來說已經沒有如何意義了,不過還是要感謝施主。”
我有時在想活太久有什麼意思,長生不老又有何意。最終不過水月鏡花,一場空罷了。人這一輩子要活的有意義,才算沒有白火。
我把手裏的心法捏緊,既然大任落到我身上。我就該去承擔,而不是去推卸。我本想天下與我何幹,三界與我何幹。
從我出生那刻一切就已注定,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接受。主持說讓我放下心中小愛方能成就大愛,可我覺得如果連小愛都沒那又談何大愛。
每個人都有心中不同的理解,我本想這自己有寶寶和葑睿就是一個家。可我發現如果連大家都要毀了,那我的小家豈不是也要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