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臉漠視,看起來似乎不想搭理他:“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師父。”他最討厭的就是師父那副嘴臉,他是他的徒兒。是他最親近的人,即是如此當初又為何收他為徒。
“不勞費心。”
師父淡淡的四個字讓他更生氣,什麼是不勞費心。他遲早有又一天會把蘇傾踩在腳下,把宗內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他要讓他們知道他才是王,不把他看在眼裏的師父。他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他比蘇傾強。
他很小就收養他,他敬他愛他。之前他們一直很好,可等蘇傾來到這裏一切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他被宗主分配到複仇村這個偏遠的地方來,而蘇傾卻去人間幫宗內攬人。
他敬愛的師父離他越來越遠,他殺過很多人卻一直念著他的養育之恩。他恨的想殺了他可再次看到他時,他發現他並沒有那樣的勇氣。他可以對任何人殘忍,卻唯獨對他不行。
龐勻捏緊手中的拳頭,他恨蘇傾。他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他為什麼要來這裏。當初他奄奄一息出現在他麵前,他們把他帶回宗內。
從那天起他的生活一切都開始變了,他是人從那之後他就開始恨人類。隻要是人類落到他手裏,從來沒有一個人還生。
他隻去過人間半天,還是偷偷去的。就是那次之後他才被宗主發到複仇村,說好聽點是訓練說難聽點就是再也不想讓他回宗。憑什麼,就因為他偷偷去了人間。
他不服,讓他一個人呆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最近可是聽說蘇傾最近和一個仙界劍史走的特別近,他要是告訴師父師父肯定會說他這是在試圖打進敵人內部。
他真是受夠那個地方了,他要回宗。龐勻堅定的看著師父:“師父,我要回宗。”
師父一巴掌打在龐勻臉上:“還嫌給我惹的麻煩少,給我回複仇村好好呆著。”
“我說了,我要回宗。”龐勻捂住被打的臉,眼睛充血。嗜血一般的看著師父,眼神犀利凶殘。我看著他搖搖頭,總有些人養不熟。即使對他再好,不報恩就算了,還想嗜師。
師如父,嗜師就如嗜父。蠻荒之人已經沒心了麼,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呢。師父毫不膽怯,指著龐勻:“你這孽障,是要殺了我麼?”
“您是我師父,我怎麼敢殺了您。不過我要借您一樣東西,我猜您肯定不會借給我。所以我要搶奪,我不會殺您但我也不會讓您好過。”龐勻殘忍一笑。
他才不會讓他輕易死,他還有用。他還舍不得殺他,怎麼說他也是他師父。他平生最恨別人指著鼻子罵他,就算是他師父也不行。從宗主那裏偷的禁書,他已經偷練好久了。現在正想試試,他剛好拿來練手。
不知道待會把他的皮從身上剝下來,披到他身上是什麼感覺。以後他就是白初,白初是龐勻。他一定會站在宗主的位置,他一定會讓那些看不起他。還落井下石的人付出代價,他們各個都不得好死。
“孽障,真是白養你了。”白初一掌打向龐勻,龐勻飛到空中站到蟎蛇的腦袋上。蟎蛇吐著蛇信子,尾巴靈活一掃朝白初打過去。白初跳起來躲避,蛇尾打到茅屋。
茅屋瞬間塌陷,土草橫飛。野鶴驚到飛起,白初拿出劍朝下。一劍下去插在蛇尾上,蛇吃痛蛇嘴大長。順機卷起白初狠狠勒住,龐勻摸了摸蟎蛇的頭:“寶貝,怪。別勒這麼緊,會傷了他的皮的。”
“你個孽障,居然圈養此等邪物。還想要我的皮,我寧可自爆都不會讓你得逞。”蟎蛇聽白初說他要自爆,連忙把他勒緊。
他怎會有此等徒弟,真是毀了他一世英名。他寧可毀了他自己,也不會讓他得逞回宗裏陷害別人。沒把他教好是他自己的責任,他要和他同歸於盡。
他養了一個孽障,他愧對宗主。隻是死前不能再看蘇傾一眼,他真是死不瞑目。龐勻那麼恨他,他絕對不能讓龐勻傷害他。自蘇傾從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他就發誓要好好保護那孩子。
當初看到蘇傾那孩子時,他全身經脈俱斷。身上還有好幾處骨頭錯位,龐勻把他撿回來是已經奄奄一息。他昏迷了足足三個月才醒,他照顧了他整整三個月。
他不知道他這些年受了什麼苦,問他他也閉口不提。他也不便再問,他們這裏的人法術都被禁了。都是修習的一些禁術,他照顧了他整整三年他才恢複好。
他恢複好之後,就被宗主接走說要親自授徒。他練習之餘也會偷偷跑來看他,會給他帶些吃的。自蘇傾來之後他就再也沒管過龐勻,這些年是他疏忽了龐勻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