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你為什麼要騙我。她沒有死,她剛才還和我在一起。你一來她就消失了,是不是你殺了她。”他到底在說什麼,他腦子已經開始混沌不清了。
要不是答應玉竹漣救你出去,我才懶的和他廢話。我現在居然覺得他可憐,為什麼要把情還給我。我討厭這種感覺,我施法把體內的情魄鎖住。有情誤事,我不能讓情誤我左右。
我用水鏈鎖住葑睿,讓他冷靜冷靜。他受重傷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打不過,更別說是我了。
“你個殺人凶手,放開我。”他一直在吵,我直接封了他的口。戾氣這麼重,受了情傷的男人真是恐怖。
在他夢裏法力消耗極大,我竟有些困了。臉上好癢,什麼東西在臉上蹭。我剛醒來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我想都沒想直接一拳打在他的下巴。
這個死禽獸,居然敢在我睡著之後輕薄我。上次就該一劍刺死他,留他一條命不僅不知感恩居然還搞偷襲。
他支支吾吾的要說話,我鬆了他的口:“把我鬆開,那一拳差點把我的下巴打脫臼。疼死了,幹嘛把我綁起來。我剛才是想叫醒你,你醒來就是一拳。”
“你一般用這種方式叫人?”
“還不是你封了我的口,我好不容易爬過去的。我的妖王形象都差點毀盡,還好沒人。”丟死人了,他堂堂妖王居然像毛毛蟲一樣爬在地上。
“你醒了。”
“我之前是有些失態,我道歉。”她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驚喜和失望的打擊他一時沒有接受過來。所以衝動了一點,他也是無心之舉。
“你的失態,差點掐死我。”受了傷力氣都那麼大,要是不受傷豈不是要被活活掐死。
“我道歉,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對不起,求放開。”
這麼不走心的道歉也能說不來:“不走心。”
“對不起。”他一臉嚴肅,我抽回手鏈。這還差不多,起碼沒那麼敷衍。
他感覺脖子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脖子發現琉璃心不見了。他看著我:“我的吊墜呢?”
“消失了。”
“怎麼消失的,怎麼可能會消失。”我一見他激動,立刻用水淩把他困在樹幹上。
“放開,你又捆我幹嘛!”
“你太激動。”
“我不激動,你告訴我怎麼消失的。”
“我為何要告訴你。”
“那是我的東西,我有權知道。你就不能告訴我麼,那件東西對我很重要。”那是她的心,是唯一能感受她還活著的東西。如今就這樣消失了,讓他如何接受的了。
真是受不了他:“我隻是代玉竹漣傳話,你聽好了。她說她從未恨過你。她很慶幸她能遇到你,今世已不虛此生。她讓你把她的屍體埋了,說人既已死早就該入土為安了,讓你被惦念她了。”
“你遇到她了,是不是在吊墜消失的時候遇到的。”她原來一直以這種方式陪在他身邊,是他太傻沒發覺。
“她是我的情魄,如今已歸體。世上再無她,你還是早些離開心魔醒來。她不希望你死,特讓我來救你。我也救不了你,為今之計唯有你敞開心扉。才能心魔盡除,蘇醒活過來。言盡於此,我也該走了。”
我放開他打算離開,他用極其悲情的聲音問我:“可否讓我見情魄一麵。”
“魄即以入體就是我的一部分,她早已消失。”
“你這是連我最後一絲念想也斷了。”
我相信他肯定能克服心魔醒來,我已勸過能不能醒來全靠他了。
“和我一起走,像……”像以前我帶你出迷霧一樣。
“好。”他糾結了一下,拉住我的袖子。
“這下你總該不會打我了吧!”和她在一起已經挨過好幾次打了,一點都不如前世那般文靜內斂。
“隻要你安分。”說的好像我經常打他一樣,我哪有。不過就扇了他一巴掌,給了他一拳。那是他自找的,誰讓他輕薄我。居然敢吻我,沒把他大卸八塊就不錯了。
他見我未曾笑過:“你說你這麼冷血,你的情魄比你有情多了。”
“玉竹漣不是情魄,隻是死後情魄不願離開依附在琉璃心上罷了。我是她她是我,我們是一個魂魄。”
難怪她之前那麼冷血,就吻她一下就差點把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