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月,不是月老的弟子麼?你是如何惹到她的,她為人孤傲。有仇必報,你還真是能給自己惹事。”在天庭有和譚月接觸過,譚月的為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譚月已經不是天庭的人了,她已經死了。”感覺身體有一股涼意從頭到腳,痛意緩解了不少。
“死了,怎麼死的?莫非是你,你還真是糊塗,居然感殺天界的仙子。”見我不語,若言一肚子的氣。她現在都敢殺人了,膽子越來越肥了。
我閉眼不語,難怪譚月會找玉竹漣的事。原來是這樣,這下難辦了。
葑睿見了大祭司之後馬上趕回來,回到房間後發現我不見了。立刻順著血契尋了過來,見我昏迷倒在地上連忙把我扶起來。
“她怎麼了。”葑睿看著殷若言問到。
“中了斷腸蠱,現在暫時壓製住了。早些找到銷魂鈴,她就能少受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真的喜歡她在意她麼,還是為了報複仙界。”自她上次在鬼域見到他時就認出他的身份,天界的落魄二皇子,妖界的妖王。
“你告訴她了?”喜歡麼,他這種人配喜歡別人麼?
若言看了我一眼:“我從不多管閑事,我雖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我昔日的好姐妹。我絕不允許除了我以外的人傷害她,你好自為之。”葑睿瞥了若言一眼,抱著我飛身離開。
她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葑睿。她可知她喜歡的人,是被仙界追緝的二皇子。仙界一抓到他,必定不會留他。
李戎恭抱著孩子走到若言麵前:“主子,決定放棄了麼?”
“不放棄又如何,我根本殺不了她。就算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可我還是下不了手。在來水都之前,我想了幾百種方法殺她,可見到恢複記憶的她時,我所有的想法全數瓦解。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從冥界千辛萬苦逃出來就是為了報仇,可是卻搞成現在這副模樣。”她終究還是輸了,輸給了往日的情誼。
“主子,萬事隨心。我們回岩溪穀吧,你已經好久沒看過小主子了。”李戎恭把孩子遞給若言,若言看著睡著的孩子,她不是一個好娘親。
“我暫時還有些事,你先帶著昊兒回到岩溪穀。回去之後把岩溪穀的姐妹都解散,讓她們找個好人家嫁了。以前的我太過自私,為了報仇麻痹雙眼。是我忽視了她們所有人,帶我好好向大家道歉。”她現在還不能回去,她要去找銷魂鈴。
“主子,保重。”多說無益,還是聽她的話。
李戎恭剛轉過頭,若言就叫住她:“戎恭,以後你就叫我若言吧。”他沒聽錯吧,她居然讓他叫她的名字。
他轉身呆呆的看著她,好像許久未見一樣。張著嘴半天從嘴裏說出兩個字:“若,言。”
他一直陪著她度過了許多艱難的歲月,她以前心裏隻有鬼王。等鬼王冰凍後,她才知道對她最好的還是李戎恭。以前是她傻不懂珍惜,現在不會了。
等回到岩溪穀之後,她就陪著他一起慢慢變老,過與世無爭的日子。
妖界
葑睿把我抱回妖界,叫來鬼醫詢問:“斷腸蠱可有解決方法,難道隻有找到銷魂鈴這一條出路麼?”自她上次發作之後,他就一直派人尋找銷魂鈴,可至今都沒有一絲下落。
玉姑娘還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中了蠱毒:“辦法不是沒有,隻是此法子有些不妥。而且治標不治本,隻能消除玉姑娘一半痛苦,還是要找到銷魂鈴,方能解蠱。”
“什麼方法,說。”隻要能消除她一半痛苦,也要試試。
“要先取玉姑娘的一滴心頭血,還要找到玉姑娘的心上人。再取她心上人的一滴心頭血,把兩者的血放在人魚淚中。佩戴在身上,一旦蠱毒發作,兩人共承此毒。”這種方法根本不治本,隻能害了另一個人。
葑睿抓著我的手:“哪裏能找到人魚,如何才能得到她的眼淚。”
“聽聞有人曾在東海見過人魚,有本古書記載,人魚極少落淚。人魚的眼淚隻要流出就會化成珍珠,隻需一顆就可。可是最難的是,斷腸蠱的毒要金淚才可。隻有讓人魚流出金淚,可這金淚不是所有人魚都能流出。聽聞隻有蛟王之女姚小霜,動情之時留下的淚才是金淚。”
“大王,這些隻是傳言根本無人證實。書上隻是說蛟王之女在東海,可是無人證實。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人魚,有沒有姚小霜,根本無人得知。比起這些,找到銷魂鈴才是正事。”銷魂鈴有人曾今目睹過,可是人魚淚除了史書上記載過,根本無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