嬅攸從床上跳下來:“大祭司找我來的,讓我來開導你。”
“真是多事。”看他待會怎麼罰他。
嬅攸看著他:“你也別怪他,你已經大醉了三個月。你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是整個妖界的王,你是他們的希望。你再這樣醉下去,正事全都被耽誤了。”
已經三個月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他當初給她留下一封信說希望此生再不相見,不知她看到後心裏做何感想。
“我無礙了,你快回去吧。”
嬅攸走到葑睿麵前:“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啊。”
葑睿站起身推著嬅攸往前走:“我已經沒事了,你任務完成。嬅攸穀需要你,快回去吧。”
嬅攸衝著葑睿哼了一聲,就離開妖界了。
葑睿收拾了一下打算去看我,剛到到大殿就被大祭司攔下:“大王,不可。”大祭司知道葑睿要去找我,他萬萬不能看著葑睿再陷下去。
“讓開,本王自有分寸。”葑睿袖子一揮,大祭司就滾到台階處。
葑睿看了他一眼就往前走,大祭司吼道:“大王,您的分寸是什麼。您的分寸就是一直墮落下去,沉迷於情愛之中。大王,我們當初跟著您就是想著能出人頭地。而您呢,沉迷情愛不顧正事。大王您當初接近玉竹漣是為了什麼,您忘了麼?”
大祭司的當頭一喝,葑睿是清醒了。可是讓他殺了她,他做不到。如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說此生再不相見。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好。
這世間所有人都難敵一個情字,就算他是妖王又怎樣。隻看她一眼此生便再也不見,他真的能做到?
“我從來不曾忘記過我要做什麼,倒是你隻要做好你分內之事就可以了,本王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要不是為了大王,他怎會這般費心費力。
葑睿看了大祭司一眼,飛身離開。身上有血契葑睿很快就找到我,我看著宛歆和小煙睡著穿好衣服,披上披風打算去院子裏坐會。雖然已經開春了,可晚上依舊不亞於冬天的寒冷。
我剛推門出去就看到夏俊和允彬坐在院子裏,允彬見我下來:“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我聳聳肩:“睡不著,出來賞月。你們不也睡不著麼。”
我仰頭看著月亮,突然想到那次葑睿教我練劍時月亮也是如此。我剛低頭就看到心髒處連著一條紅色的線,這是血契。我尋著線往前走去,抬頭一看原來葑睿坐在樹上。
夏俊和允彬不放心跟在我身後,見葑睿出現。夏俊拉著允彬回去,隻剩下我們兩個。一看是他我轉身就走,他連忙從樹上跳下拉住我。
本來想偷偷看她一眼,沒想到她居然尋來了。“是你說希望此生再不相見,你還來幹嘛。”
葑睿把我攬在他的懷裏:“想你了。”他的一句想你了擊潰了我心裏所有的防線,他總是很莫名其妙。出現的莫名其妙,喜歡他也算莫名其妙。消失的也是莫名其妙,反正他整個人就是莫名其妙。
“我們去天涯島好不好,明日我把你送回來。”我還沒回答葑睿就抱著我往天上飛,過了這麼久他這獨斷的性格還是沒變。
天涯島一切都沒變,我看著葑睿:“這裏不會黑麼,一直都是白天麼?”
葑睿點點頭,這個島像是與世隔絕一樣。連氣溫都不一樣,這個島像是夏天一樣,好熱。我把披風解下來拿在手裏,葑睿從我手裏拿過披風:“屋裏有準備的衣服,洗個澡換一下吧。”
我走進屋桌子上有放的衣服,抱起衣服往更裏麵走。在一個房間裏放著木桶,我把門關上開始更衣洗澡。木桶裏麵還有泡的花瓣,想的還挺周到。
我剛洗完發現沒有毛巾,沒有毛巾這可怎麼辦。“有人麼?”我小聲的叫到,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葑睿”,我小聲叫道。
沒人回答“葑睿。”我大吼一聲,站在屋外的葑睿以為我遇到什麼危險了。連忙衝了進去,剛衝進去臉上一紅連忙背過身。
“叫我什麼事?”剛才著急忘記她在洗澡了。
我臉色一紅,身體拚命往水裏泡。“那個,屋裏沒有毛巾,你幫我那條毛巾。”我捂住臉,好丟臉。
葑睿哦了一聲,連忙把門關住去找毛巾。我的清白,我這十六年的清白就這樣被毀了。
葑睿找到毛巾一臉尷尬的站在屋外,他剛才那樣莽撞的衝進去她會不會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