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呆子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夏兄,別忘了你的責任。在她有生之年,必定要護她周全。小煙,好好照顧你家小姐。”逸桀瀟灑的一個轉身,牽著馬往鎮外走。
“真的非走不可麼,就不能留下麼?”為什麼,就不能陪我走到最後。逸桀,你就是一個騙子,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逸桀一頓:“小漣兒,這是我僅能留給自己最後的一點麵子了。珍重!進去吧,我不想你看到我離開的背影。”我的腳像是粘在地上一樣,久久不能移開,我就那樣目送著看他離我越來越遠。
初見他時,他一副痞子樣偷了我的劍。後來我們一起幫助容芝,一起遇到小可愛,他差點為了我在鬼域被鬼王五馬分屍。他還為我猜燈謎,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不帶一點留戀的就那樣走了。
“小姐,外麵冷進去吧!”我連忙跑進逸桀屋裏拿起他的披風,從客棧裏隨便挑了一匹馬追去。我隔老遠還能聽到他們幾個叫我的聲音,我什麼都做不了,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了。逸桀,等我。
我策馬追到鎮外去,剛出鎮就看到逸桀站在花燈下,正在那裏猜謎。我下馬悄悄走過去把披風披在他身上,他一轉頭就看到我對我微微一笑:“剛出鎮就想起來還欠你一個花燈,就想著待會給你送過去在離開。”
我感覺臉上一涼,抬頭看向天空原來下雪了。“公子,你的竹子花燈。”老板把花燈遞給逸桀。
逸桀接過燈:“老板,可否借用一下您這裏的筆。”老板把筆遞給逸桀,
恭已忘自逸,秋心還遺愛,徒知觀衛玉。玉潤窗前竹,澄陽動微漣。
他題好字把花燈給我:“天氣冷,快回去吧!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我看著你回去再走。”他把身上我披風往緊的裹了裹,雪花一直飄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走麼,不帶一點留戀麼。
我把腰間的玉佩遞給他,他震驚的看著我。我把玉佩塞在他手裏,牽著馬就往鎮子裏麵走。剛才追他忘記自己不會騎馬了,就那樣騎來了。現在看著馬反倒有些害怕了,不敢騎了。
逸桀低頭看著手裏的玉佩,傻漣兒。他抬頭看著人群中牽著馬匹的我,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他轉頭騎著馬,揚長而去。我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感覺臉上濕濕的,已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雪水。
我不知在人群中站了多久,我用披風護著逸桀給我贏來的花燈。就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連自己都忘了多久。葑睿走過來給我撐了一把傘,陪我一直在那裏站著,等著我自己回神過來。
我回神過來看到葑睿在我旁邊為我撐傘:“回家吧!以後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天涯海角,永不相棄。”天涯海角,永不相棄。多麼美好的誓言,當初逸桀也說過會陪我到最後,可現在還是走了。
葑睿一手牽著馬,一手為我撐著傘。我像是丟了靈魂的娃娃一樣,玉竹漣給自己一天時間好不好,過了今天就忘記他。忘記那個曾經說過要陪你一起走到最後的那個人,忘記那個無論你怎麼傷心都會逗你笑的那個人。
葑睿看著我這個樣子,逸桀對你當真就這麼重要。那他呢,他又算什麼!我們走回客棧,大家好像對葑睿的出現出現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有夏俊總是用一種看敵人的眼光看葑睿,葑睿對他挑釁的眼光隻是笑笑。
葑睿送我回屋後向店小二要了兩壺酒,丟給夏俊一壺:“許久不見,夏兄,別來無恙。”葑睿一個飛身飛到屋頂,夏俊接過酒之後也飛身上了屋頂。
夏俊剛飛上屋頂直接將手中的酒壇砸向葑睿:“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這一切從剛開始就是陰謀,無論他怎麼提醒可竹漣就是不聽他的,還一步步淪陷,越來越深直至現在拔都拔不出來。
葑睿穩穩的接過夏俊砸來的酒壇,又反手丟給他:“年輕人,火氣太大可不好。至於什麼放過她,要看小爺我的心情。看現在這種情況,我隨時可以取她的琉璃心。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