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啊!不少遊客還在這裏感慨,說幾千年過去這裏竟然還保留著如此風俗,真是天佑中華!
任越也感慨,他在山區農村長大,知道文革以前每個村莊外都有個城隍廟,每座山也都有山神廟,這個倒真是傳統,隻是能把城隍廟蓋成這麼大,而且還大言不慚地上溯到宋代的人確實沒幾個。事實證明中國人的智慧是無窮的,我們不但能影響以後,還能改造以前。當然這些還不算無恥,那些給洪承疇這個漢奸建祠堂的老鄉才是真的有才。
跟所有人一樣,任越也恭恭敬敬地給閻王老爺燒了兩柱香,他從來不排斥宗教信仰,反而覺得沒有信仰的很可憐。
趁俞浩明幾個年輕人去瞎轉的功夫,任越拉過琪琪走到一旁小聲問道:“琪琪,這個人真是你親弟弟嗎?我都被你們的關係弄暈了。”
女孩抿抿嘴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都怪我沒跟你說過家裏情況。我爺爺和老爺都是參加過革命的人,文革期間因為站隊錯誤被弄到內蒙古上山下鄉支援建設。我爸媽就是那會認識的,文革結束這些人開始返鄉,爺爺帶著爸爸先回來,姥爺姥姥是84年才離開了內蒙古。爸媽兩個本來感情很好,返城以後他們兩個就在一起同居了,本來準備86年結婚,誰知道爺爺鑒於某種原因不同意這門婚事,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姥爺沒能官複原職,回來後在老幹部處工作,沒了實權,而那會正好爺爺的一個戰友也就是當時的一個省長的女兒看上了我爸爸,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對爸爸幫助最大的還是對方,這個時候媽媽毅然決定離開他成全他的事業和婚姻。就這樣懷孕的媽媽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一直到十五歲以前我都沒見過我的爸爸,在我心裏也特別恨他。但我媽卻不這樣想,她一直安慰我說要想讓心愛的男人成就大事業就要懂得放棄和付出。十六歲那年我見到了爸爸,他已經是某市的市長,第一次見麵就給了我好多禮物,可惜我一樣都沒收。她給我選擇的學校我也沒去。再以後我就認識了俞浩明還有他的媽媽秦姨,他們對我很好,媽媽對他們也沒有偏見,每次見麵都要在一起呆好久,跟親姐妹一樣。但在我心裏卻始終不喜歡爸爸的無情。這也是上大學四年以來我從來都沒提起過他的原因,去年春天他給我媽媽調動了工作,媽媽去了廣州,我今年暑假也去了一次,雖然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感覺不錯,但在我心裏爸爸還是個陌生人。”
聽完琪琪的話,任越不禁感慨藍姨也就是琪琪她老媽的偉大,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女人,為了男人的事業願意放棄自己的事業,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