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都懵了,曉萱的變化讓他措手不及,驚慌失措。想過很多種解決的辦法,唯獨沒考慮到曉萱翻臉無情,錢真的能解決問題嗎?曉萱真的缺錢嗎?
於媽媽看不過去了,走過了小聲說道:“你們兩個都平靜下來,不要這個樣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怎麼說曾經也是朋友,來…曉萱坐下,任越,你也坐下吧。”
曉萱麵無表情的坐到沙發上,而任越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機械的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撥通了雅菲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掛斷,再撥: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於曉萱雙手抱懷,冷漠地看著男人的表演。
任越抬起頭,臉色蒼白,看的於媽媽都不忍心了,正要安慰兩句,他卻說道:“阿姨,曉萱,你們都還沒吃飯吧,我…我去給你們買點東西吃。”說完,不待別人回答,轉身跑著衝出了客廳。
於媽媽搖搖頭,回頭坐在女兒身邊:“曉萱,做人不能太無情,凡事留條後路,以後見麵好說話,做生意都是這樣的,事情做絕了不好。”
“嗎!我這不是做生意,我不是出來賣的,我要的是我該要的。”於曉萱依舊頑固,表情冷漠。
“唉……都怪我,不該來江州參與這事。曉萱,你喝水麼?我給倒。”於媽媽起身打水。
任越很木訥地走出電梯,然後機械而又麻木地朝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出來,隻是不想再看曉萱那張冷漠的臉,不想再體會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承認自己今天表現的很失敗,一個男人被女人逼的手足無措,很丟人。但他沒辦法,他難過、痛苦、糾結。
沿著公路朝前漫無目的的走,至於買飯,那不過是他逃避現實的謊言。他現在想要的是一個人冷靜下來,分析到底是回事,可問題是他現在已經亂了,曉萱的冷漠讓他無法冷靜,以至於都沒考慮雅菲的事情。現在出了公寓,忽然想到,如果當時撥通了雅菲的電話,分手倆字他真的能說出來嗎?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又想起菜根譚裏的兩句話:一念錯,便覺百行皆非,防之當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針之罅漏;萬善全,始得一生無愧。修之當如淩雲寶樹,須假眾木以撐持。忙處事為,常向閑中先檢點,過舉自稀。動時念想,預從靜裏密操持,非心自息。小時候爺爺讓他背的時候還覺得很無聊,現在想想,一切都是那麼有哲理,人生就是一場不能重來的遊戲,一念錯就終身錯了,有時候連後悔都沒機會。一念錯,便覺百行皆非。
現在能求的人不多,任越走了很久,隻覺得還是沒有思路,無奈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雯雯正在上班,不過公司也不是每天都忙,更何況董事長的小情人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偶爾犯點小錯,一糊弄就過去了。任越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跟朋友聊天,最近八卦又多了起來,聽說公司一個美女前幾天去酒吧的時候被人下了藥,然後一晚上都沒回來,這種事情最能勾起人們的欲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對這種八卦都有天生的好奇和情獨有忠。
“我聽瓊瓊說,第二天她上班的時候都不敢走路呢?”一個穿藍色職業裝的美女很誇張地說道。反正吹牛又不要錢,這幫人、尤其是聚在一起,吹牛不上稅,而且別有用心的一批人,總是會把自己想象到的東西跟自己聽到的結合起來,然後發布出去。於是乎,大家不斷的誇張,宣傳,事情就遠遠脫離了真相。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那天跟她喝酒的有四個男人,每個都那麼色,落在那群人手裏能有好下場麼?”有一個女孩說道。
雯雯也不是省油燈,做出一個吃驚的表情道:“你說萬一她懷孕了,孩子的老爸是誰呢?我可是聽說過一個故事,說一個美國女人生了雙胞胎,一個黑人,一個白人。而且她是白人。最後這個女人說出了真相,是她在很短的時間內跟兩個男人做愛,也就是一個白人,一個黑人。你們說如果她生了雙胞胎,而且兩個孩子的父親還不是一個人,多麻煩啊!”
哈哈……!嘻嘻……嗬嗬!周圍幾個三八婆捂著嘴笑了起來。
“雯雯,你手機響了。”一個女孩指了指雯雯的隔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