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也發現了大家“鄙視”的目光,不好意思起來,抿了口茶說道:“我就跟大家把實情說了吧,那個“大秦拍賣行”的鑒定師你們都知道吧!那小子平時經常去各大典當行轉悠,一個是幫人家鑒定古董,一個是自己也弄點好東西收藏。我很早就告訴他,讓他幫我留心弄一套《康熙字典》,都四五年,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可那天他卻主動找我,說一個年輕人到“福德典當行”典當一套字典,問我有沒有興趣買下來。我想行啊!這種好事那裏找去,我就讓他把那個年輕人帶到我家來了,當時那個小何給年輕人開價3零萬!我覺得吧自己第一次親自談生意,再加上那個小夥子真的還不錯,我就說了個四十萬,滿以為他會成交,那知道那家夥是個死腦筋,說他隻是典當,等以後有錢了再贖回來!我問了一下才知道,這小子父母雙亡,還有一個妹妹是奶奶一手帶大的,今年春節,奶奶去世,家裏窮的塌糊塗,為了供他讀大學,16歲的妹妹去福建打工了。聽他說妹妹學習也很好,不想為了自己耽誤妹妹一輩子,這才迫不得已來典當這部字典的。碰到這種事情本來嘛!我應該幫人家一把的,所以就沒為難他,他當時說隻要五萬就夠,我覺得真人人家五萬自己心裏太虧,就給了他四十萬,還寫了字據,五年之內我不要利息,如果五年之內能還上這些錢,我的這部字典就給他,如果還不上,那麼五年以後就按照銀行的利息給我錢。”
說到這裏,老米看了看那個老任,都已經老淚縱橫了,他趕緊安慰道:“行了!你也比難過了,剛才老郭也說了,當你文革很多大戶都被清洗了,剛才我說的那個年輕人不一定就是你任家的後人。如果真是的話,我絕對把這套字典雙手奉上!唉當時我想的是把,他還在讀書,五年之內怎麼也不可能還上那四十萬塊錢,到時候我就能多保存幾天,我都78了,還能活幾年,我都跟我兒子說了,如果我死了,這套字典還是物歸原主,我老米可不是喜歡乘人之危的人啊。”
任雄風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唉!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哭!大家別笑話啊,說來還算滿意,我們老任家的後代沒給我丟人。這張老臉還能出去見人。”
郭老給他倒了杯茶:“行啦!別激動了,都多大歲數了,還有心髒病,控製點吧。”
任老拍了拍那本字典:“老米啊!如果真能幫我找到這個孩子,我一定當麵謝你。這套字典我不能要,我們老任家的有規矩的,對於祖傳的東西都是老大繼承。我當時在家是老二,這套字典不該我繼承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們老任家的人,五年以後他還不上這個錢,我替他給,給你八十萬!隻求你老說話算數啊!”
“切!”老米拍著胸脯說道:“說那裏話,我老米什麼時候說不算數過。對了,我還想起來了,那小子還真行任,別說跟你還真有點像哩!”
這下老任來了精神,腰杆挺地筆直,激動的問道:“那裏像?你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