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兒上,大家的心意倒真的是一樣的。
可是就像姬秉禾說的,現在去勸穆靜芝,是勸不住的,說不定還要害的她再去回想那些傷痛。
“過去的事兒,提起也是無益。不過是想再提醒你一句,你們穆家這幾代人,也足夠倒黴了。可長點兒心吧!喬語這小姑娘不錯,你別再重蹈覆轍了!”
說完姬秉禾還哼了一聲,“感覺教都教不會!反正我就求個心安罷了。”
見他晃晃悠悠地走出去,穆彥成眸色深沉。說來也是令人鬱悶,一個周合,一個姬秉禾,倒是都沒什麼壞心眼兒,可就是沒法成為朋友。
穆彥成這邊還在糾結,那邊兒姬秉禾一轉身就把換人這事兒跟喬語提了。其實穆彥成操心的有些多餘了。穆家傭人眾多,也不是每個都需要喬語親自過問的。
吳媽和祝媽,就很能拿事兒。姬秉禾又建議她重新換了個年輕些的管家,這些事兒喬語也就是動動嘴,其實並沒怎麼傷神。
現在能讓喬語全身心掛念的就隻有那個剛出生幾天的小家夥,別的事兒,她該操心操心,卻不會太過勞神。
家裏安頓好了之後,穆彥成也出院了。
其實按照醫生的意思,穆彥成是還該再觀察幾天的,可是穆彥成歸心似箭。
老婆孩子都十多天沒見到了,能不急麼!
他這樣也不利於身體恢複,穆靜芝一合計,索性就同意他回家休養的要求,反正家裏也有醫生。
穆彥成傷在脖子上,倒是不影響走動。出院的時候兒就是自己走著上車的,等回到了穆家,卻讓人去找輪椅來。
家裏還真沒給他準備這個,新上任的管家隻好趕緊去把原來給老爺子準備的找了出來。
這麼一耽擱,穆彥成就在車裏等了十餘分鍾,眼巴巴地盯著,結果人倒是來了一個又一個,卻沒見到喬語的身影。
好不容易等來了輪椅,穆彥成被推著往裏走,卻示意走慢點兒再慢點兒。
“是傷口扯得疼?”穆靜芝也跟著的,忙問:“是不是還沒長好?”
“他這都快該拆線了。”姬秉禾撇撇嘴,對穆靜芝道:“您可別瞎擔心。”
“你這孩子……”穆靜芝嗔怪地看他一眼。
姬秉禾擠眉弄眼地使眼色,又抬手指了指遠處樓上的窗戶,輕笑道:“矯情上了!”
穆靜芝後來也聽說了那天重症監護室裏發生的事兒,也不知道是被裏麵的病人還是醫生護士給透露出來的,話傳著就變了樣兒,什麼裏頭有個人已經死了被老婆給哭回來了,越傳越玄乎。
因為怕真有家屬病急亂投醫,再各個兒都跑進去哭,醫院還專門為這事兒發了情況說明,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的有點兒含糊,可是穆靜芝他們還是知道這就是自己家的事兒。
至於為什麼知道……看看喬語十來天都不肯去探望穆彥成就知道了。
穆靜芝便忍著笑,“嚇唬人也不是你這麼嚇唬的,這回看你怎麼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