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大宅內,張燈結彩,到處都是大紅的喜字,屋裏的氣氛卻是壓抑到了極點。
身材高大的男人,身著禮服,快步走到新娘麵前,狠狠攥住她的雙肩,逼視著她,麵色鐵青地質問:“說!為什麼薇薇還活著!”
喬語被他眼底的瘋狂刺痛,麵帶冷漠反唇相譏:“大概是她不想死,還留著口氣好回來喝我們的喜酒!”
“啪!”
狠狠一個耳光甩了過來,喬語一下子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膝蓋處傳來刺骨的疼,卻不如心底的疼。
她緩緩抬起頭,仰著紅腫的臉看著穆彥成,一字一頓地問:“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就因為喬薇瀾胡說八道幾句!穆彥成,你這樣對待你的新婚妻子,合適嗎?”
穆彥成的雙眼像要噴出火來,指著她質問:“你是怎麼嫁給我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喬語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婚紗,才仰頭看著穆彥成,“我當然清楚!是你母親親自登門,去我們家求親!今天我們兩家大宴賓客!你親手把婚戒給我戴上!明媒正娶把我娶回來的!”
穆彥成怒極反笑,“如果不是當年你偽造病曆,逼走了薇薇,又在我酒裏麵動了手腳爬上我的床,還故意讓媒體來曝光,我會娶你嗎?”
喬語的狠狠攥住雙拳,掌心被指甲刺痛,卻依舊倔強地微笑著說:“你曾經說過,凡事隻看結果不看過程,不管怎麼樣,總之,現在我嫁給了你,就是你的妻子,就是要和你朝夕相對、共度餘生,生兒育女……”
“生兒育女?”
穆彥成冷笑著重複了一遍,猛地把喬語推倒在沙發上。
“不要!穆彥成!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不是你一口一個已經是穆太太?不是你口口聲聲要跟我生兒育女?”
喬語的哭泣求饒反而換來更狠的折磨,喬語已經有些意識模糊。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這下如你所願了吧?穆太太!可惜,別的你就不用妄想了!”
穆彥成一麵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麵無比譏諷厭惡地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片刻之後,屋裏所有的燈光驟然大亮,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驟然驚醒蜷縮在沙發上的喬語,她慌亂地拉扯著自己被扯破的衣服,試圖掩蓋那一身的狼狽。
喬語慌亂地看著屋裏站了四個陌生男人,隻能死死抱住胸口,惶然地問:“你們……你們要幹嘛?”
並沒有人回答她,隻是其中一個男人拿了一盒藥一杯水遞到她麵前。
喬語愣了下,看清上麵的字,才明白這是什麼。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穆彥成說別的不必妄想——他根本就不會讓自己生下他的孩子!
看這個陣勢,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喬語顫抖著手把藥一口吞下,然後抹了把唇邊的水漬,冷冷地說:“我吃了,你們可以去複命了。”
“穆總吩咐過,十二小時內,我們會寸步不離地照顧喬小姐。”
“難道他還怕我再把藥吐出來?”
那些人都不說話,各自選了個位置站好,把她圍在正中間,四雙眼睛緊緊盯著她,毫不避諱。
恥辱感一陣陣地湧上來,像要把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