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卿穩穩落地,然後邁著蓮步一步一步的慢慢想著那圓形宮殿的大門走去,周邊的僧人似乎是知道她要來一般,既不不出手阻攔,也不上前說些什麼。
他們都各自本分的呆在自己的位子上麵,保持著鸞卿剛剛落地的時候就沒有變過的動作,對於這些鸞卿也隻是淡淡掃過,然後循著那最裏麵走去。
似乎是覺得走路太慢的樣子,鸞卿也顧不得佛界的破規矩,隨即踩著腳下的雲朵就繼續向著釋迦牟尼的尊位飛去。
在他的身前落定,然後打量著這個離自己不遠,但是卻十分大塊的人,想必就是西方天界的主宰——如來。
傳說他是掌握著絕對真理來到世上說法以普渡眾生的聖者。如來佛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是西方極樂世界的最高統治者、最高法力神通的代表、慈悲濟世修真正善的佛。
鸞卿不去管他的任何評價,即使自己現在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在仰望著什麼一樣,但是她也不丟自己的氣勢,腳下續起祥雲,飛到他的眼前。
“說,洛銘在什麼地方?”在他的眼前,鸞卿覺得自己居然還沒有他的眼珠子大。
“施主,你本是世間最高統治者,明明可以放下一些東西,為什麼不選擇放棄?”如來的話語跟赤夜和她說的簡直就是八九不離十,讓她厭煩至極。
“放下,你當是隨便拿著的東西,手一放就丟了下去嗎?”對於他的話語,鸞卿嗤之以鼻,不以為然的嘲諷到。
“那你可知,兩個人之間,一個人放下有時候對另一方才是最好的報複?”
其實他們之間的事情,如來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最為最不愛管凡塵之事的他們隻要不波及到他們,他們一般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當如來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鸞卿就微微低下了腦袋,開始反複的呢喃著他的話語,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就鋪麵而來。
“多謝佛祖提點,小神明白了。”本來是來找人算賬的,但是卻被一句話給打消了,即使在這個殿中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專屬洛銘的氣味。
“嗯……”對於鸞卿能領悟到其中的精髓,他也是達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也算是辦妥了所托之人的事情。
沒有更多的話語,鸞卿走的時候還是輕輕的憋了一眼殿中的某個地方,隨即一個旋身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可是她的腦海中卻出現了另外一個很好的報複方法。
當她離開的一刹拉,正襟危坐的如來竟然是微微的歎息了一聲,身邊的觀音菩薩還沒有來得及問他為何歎息的時候,從殿後就走出了一個白衣男子,隻見他對著身邊的大山輕輕俯身,然後清冷的聲音就響起了。
“多謝佛祖,小生就先回東方天界了。”說完,也不等如來搭話,男子就如同剛剛的那個白衫女子一樣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了。
“相愛相殺,傾世劫緣!”也許是知道了自己的弟子想要問什麼,待洛銘走後,他雄渾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空曠的大殿,還傳來很多的回音。
鸞卿什麼都沒有說,帶著赤夜就回到了魔界。隨即就跟赤夜說出了自己想法,並且希望赤夜能配合自己。
赤夜以為鸞卿是聽了佛祖的話語,打算放下了,可是鸞卿大開口的一刹拉,他曾一度認為自己的耳朵是出了問題的,可是她額間的那抹紅色證明了她說的是朕的。
本來還以為鸞卿是沒有在如來哪裏找到洛銘,出來的時候已經心灰意冷了,那個時候就連她出來的時候額間的血色也淡了不少,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剛剛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既然我找他,他不出現,我就要讓他自己來找我。”
看著鸞卿一臉的陰險,那血色變得異常的妖豔,此刻的赤夜隻想要將洛銘一刀一刀的淩遲了,看來勸她放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隻有將那個罪魁禍首給殺了,減少她對他的恨意,那樣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
可是自己卻不得不現在安撫眼前的女子,以轉移她的注意力,防止她神力消失過快,到時洛銘還沒有死,她就走到他的前麵了。
……
結果第二天,整個六界的人都知道了鸞卿上神要和魔君赤夜成婚的消息,就連天界上的人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蒙的,他們唯一想到的就是去阻攔洛銘上仙。
因為隻要是個有心人都知道鸞卿上神打的是什麼樣的算盤,可是當他們來到純水宮的時候,洛銘已經消失在了宮殿裏麵,獨獨留下了一隻無比無辜的靈寵,在哪裏瞪著眸子看著眾仙。
不是他自私,他隻是想要保護六界,若是自己在她的大婚之日沒有去,她一定是傷的更加的深,那樣整個六界就危在旦夕了。可是若是自己去了,結果就不一樣了,那樣卿卿殺了他若是能解恨,也是整個六界之福。
況且他也是自私的,他怎麼會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其他的男子?更加是不允許自己愛的女子永遠消失在這個世間。
聽聞洛銘來了,鸞卿一白色仙袍站在他的眼前,本是她大婚的時候,她卻這樣的裝扮,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隻是想要引洛銘出來。
“卿卿,若是我的死能夠讓你放下恨,不再折磨自己,我寧願為了你去死。”
洛銘的聲音很輕,很柔,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的快速,隻見他右手一伸,一把血色的長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上。
看著那把長劍,鸞卿根本沒有在乎洛銘剛剛說的是什麼,而是指尖一撚,然後五指張開,似龍爪狀,一個轉手,男子手上的劍就回到了她的手上。
“這把劍是我送給你的,當初你就是用它來結束我在人間的性命的,還差點害我魂魄盡散,如今你不配用這把劍,隻有本尊才可以……”鸞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最後一句話是咬的最重的,似乎是想要給他提醒些什麼一樣。
“既然如此,那來吧!”聽了鸞卿的話語,洛銘也不去否認一些什麼,因為他看到鸞卿在說話的時候,額間的變化越來越大,她的神力不斷的渙散。
看著洛銘張開手臂一臉義無反顧的樣子,鸞卿握著手中的長劍,眉間去染上了一絲喜色,然後淡淡的說道“你當本尊傻嗎?你這樣子你認為本尊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