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沒有辦法,隻能擠著公交車,坐了很多個站,然後在那所破公寓附近下車。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很多家具上都落滿了灰塵,喬暖覺得疲憊,也懶得收拾,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就進了臥室開始睡覺。
可沒睡多久,喬暖就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來,一聽到對方說是醫院,立馬打起了精神。
掛斷了電話,喬暖隻覺得更加悲涼,薑沂南已經停止付喬國棟的住院費,而原本定於今天下午的手術也被迫取消,喬暖對醫生點頭哈腰,麻煩人家把喬國棟轉到了普通病房。
“喬小姐,這個手術很有必要,如果手術成功,病人有很大的幾率醒過來,我希望您能懂我的意思。”那邊的醫生嚴肅地說。
喬暖連忙說道:“是是是,醫生,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籌錢做手術,麻煩您了。”
掛斷了電話,喬暖如同斷了線的木偶,散了架一般。身體的疼痛加上心靈的創傷,喬暖真的很想就這麼死掉。
沈度的電話打了進來,喬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什麼事?”
“聽說你被薑沂南趕出去了,你父親那邊需要幫忙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爸病的事情我也脫不了幹係。”沈度誠懇地說,心裏卻在冷笑。
“不需要!”喬暖怒吼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度在那邊卻勾了勾嘴角,取了車,前往醫院看望喬國棟,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喬暖也一定會去看喬國棟。
沈度特意在外麵買了鮮花,抱著上了9樓,卻被告知喬國棟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沈度心裏暗暗發笑,這一次,喬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吧。
喬暖起身,不敢洗澡,隻敢用熱水擦一下身子,然後在梳妝鏡麵前看著自己慘白的臉發呆。
喬暖,你怎麼又混成這樣了呢?
喬暖揉著自己的臉,問自己,卻越想越覺得悲涼,一雙眼睛已經腫如核桃,喬暖往臉上撲了點冷水,化了淡妝,這才出門往醫院趕。
她也沒有想過薑沂南竟然會這麼趕盡殺絕,也沒有通知一聲,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喬暖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每走一步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除了身上的傷痕,別的地方倒也還能看,隻是痛而已。
終於到了醫院,找到了病房卻發現沈度在裏麵,喬暖心裏一急,也顧不得疼痛,急忙跑了進去,一把推開沈度罵道:“沈度!你又想要幹什麼?連個癱瘓的病人你都不放過嗎?”
沈度手裏還捧著花,剛去給玻璃花瓶裏接了些水,正準備把花插進去,就被喬暖推開了。
喬暖看著他手裏的花,明白過來他也是好心,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
沈度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就是聽你電話裏語氣不對,過來看看。”
“嗯,看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喬暖點了點頭,下了逐客令。
沈度低著頭,有些委屈地說道:“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樣?喬暖,這不是饋贈,這是我的償還,喬暖,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