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愛到極致是恨,恨到極致是痛,痛到極致是滅(2 / 2)

唐沁媛痛的整個身軀都在痙攣,比之前的還要強烈,景象又橫衝直撞的在撞擊著她,她輕叫著,“啊....”

一個景象是一巴刀,刀上全染滿了鮮血,她就像是置身在血海裏的一樣,那腥臭味,那股絕望全然包圍著她。

還有個景象,麵前的男人像個魔鬼一樣對她笑著,而他後麵,屍橫遍野的,到處充滿著殺戮。

還有個景象,是她的父母和親人,就躺在他的腳下,刀上的血一滴兩滴的滴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圓睜著的眼,像是死不瞑目的一樣。

這三個景象彙聚在一起,成了一副,她永生難畫的畫麵,刺激著她所有的神經,所有的記憶就那樣複蘇了起來,他親手殺了她的父母,他親手殺了她的所有親人,她控製不了的大聲叫了出來。

“啊....為什麼....為什麼....”唐沁媛手抓著牧驍的衣服,用力的扯,用力的拉下,使勁全力,即使拉著自己的手指根根都很疼,她完全沒有知覺的一般。

她怎麼扯都扯不破,手被拽的雪白,整張臉洋溢著濃鬱化不開的怒恨,她完全被景象給支配著。

牧驍睇著她,任由她拉拽,沒有製止,“唐沁媛!”

可是,在任由他喊,唐沁媛都回不到現實,眼前就是那亂象,那殘酷的亂象,那極致恨意的亂象。

今天的這場古婚也像是打開她記憶的閥門,那千年前的事,那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事跡,想要忘卻的人和事,為什麼又讓她給想起來?她不要!她不要!

隻是這場憶起,是她全部痛苦的源泉,景象一點一滴的全部拚湊了起來,也給她硬生生地灌滿著,腦袋裏要炸了,她咬牙的憤慨,是那麼的清晰展現,隨後,她又推開她,身子往後倒去,倒在床塌上,身上的婚服因她激烈的動彈,也皺了許多。

她愣了一下,看著自己這一身的婚服,猛地坐起來,厭惡地把身上的婚服要極力的脫掉,解著腰帶,脫下婚服,又把頭上的發簪拔出到處扔,她瘋狂的行為,牧驍幾步上前製止。

“唐沁媛!你夠了!”牧驍抓著她使勁要掙紮的兩隻手,低下.身去,聲音暗啞。

唐沁媛擺了擺頭,突然笑了,隻不過笑的不是甜膩的,是冷冰,噴射的寒度,把牧驍給僵住。

在他怔愣的瞬間,她突然很大力的又把他給推開,雙腳也踢向他的膝蓋,她的力度不足以讓他有多傷,勁也不小。

她奮力的跑去門邊,牧驍從後把她給撈了回來,唐沁媛用手捶他,不管不顧的扯著他,想要踢開他,她不想要跟他有什麼瓜葛,連碰觸,她都不要。

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遠離他,不想在見到他,不是抓他的背,就是抓胸前,他上半身的地段,全被他用力給抓了個遍,他身上的婚服也被他給扯的歪在一邊,兩人很是淩亂。

即使這樣,唐沁媛還是被他緊錮著,在爭執拉扯之間,牧驍並沒有多好的傷,被強行拉扯的,口子全給撕開了。

痛的牧驍額上溢出冷汗,紅色的婚服也起到了掩蓋的作用,血滲透出來,也與之混在一起了。

兩人跌跌撞撞地倒向塌上,牧驍全力壓著她,現在說話也是無濟於事,她的亂象如過江之鯽湧進,層層添加的。

那竹林,那荒野,那國,那家,那場戰役,星點的東西,不多,卻是滿塞進腦裏,亂象把她衝的已經瘋了。

“啊....你走開!”唐沁媛哭喊著,牧驍沒有動,雙手捧著她的頭,固定住她,不讓她亂擺動,隻想把她給拉回現實,“唐沁媛你聽著,都是虛有的,都是虛有的。”

唐沁媛仿佛聽不到的一樣,望著他的臉,更與那景象中的惡魔相疊一起,她反抗的更激烈了。

她悲劇的開始,就是那場婚禮,這是她此刻最深的感知。

她哭著大喊,“不是虛有的,牧驍!你滅我國家,毀我族人,殺我父母至親!你就是個魔鬼!你就是個魔鬼!我們不該在一起!不該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牧驍俊目微顫,接著整個人都是,這就是她想要忘卻所有的原因,這就是她最大的恨,恨的源頭是他。

不該在一起嗎?可是他做不到,他的音破碎了,碎成一塊一塊的,“我....”想說什麼的,卻又被她無情的音打斷。

“放開我!你不要碰我!我不想在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