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婚的幾個角落如同這一樣,把這些破壞者都給抓了起來,婚禮現場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
牧驍坐在那裏,斜靠著身子,拿著手機,手指輕輕劃著,眼裏平淡,又專注的看著什麼。
這邊,唐沁媛的妝也已經好了,看向他去,像是有感應一樣的,他收了手機,站起過來,低眼,手摸著她的一點發絲,這麼好看的女人,經曆千年,一點都沒有變過。
他旁若無人的行為,唐沁媛餘光看到那兩個人,狠不能把頭埋進地裏去了,她敞開唇,笑的甜,“我們該出去了。”
“嗯。”牧驍把指尖給收了回來,牽起她走出去,造型師和化妝師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那身服裝好震憾,俊男美女,一段佳話,甜蜜美好,所有好的形容詞放在他們身上都不為過。
從出去,他們就分開了,唐沁媛在這頭與父母見了下。
父母也為他們突然的轉變風格和場地也甚是不解,唐沁媛也隻是笑笑,跟他們隨意解釋了一句。
即使是晚上,這古婚現場的密密麻麻的光,照的就像是白天一樣,周邊所有的景物沒有不清晰的,就算是賓客們臉上的表情也能窺的如晝一般。
吉時很快已到,她站在古門的這頭,頭上蓋著紅蓋頭。
紗巾的那種,隱隱透現著她姣好的容顏,前麵的路能有大概清晰看見,兩邊的賓客站立著,在那台階之上,是牧驍頎長的身形,燈光影射著他很長很長。
她腳上是紅色的婚鞋,那支金色的鳳在她抬腳的時候,透過裙擺露了出來,像似活了一樣,在展翅飛翔著,她雙手放置胸前,眼眸的視線是那一頭的男人。
紅唇微揚,蕩著幸福的喜悅,這個過程不快,是一步一步的來,她的這一身婚服,在全場的矚目下,顯的更加的奪目光彩。
紅蓋頭往後飄去,蓋在她的臉上,那朦朧中的美,驚豔了他們,更把站在上方的男人給看的癡了,她美麗的身姿,那婉約的笑,把他的視線全然定住了,似移不了一點一分,眼裏隻有她。
他全身繃直著,隻是定定的望著她,薄唇緊抿著,這樣的場景,仿佛就是千年前的那日,她由女婢扶著,頭上的發飾是鄢洲國獨有婚嫁裝飾,她也如同這般,滿臉帶笑的一步步朝他走來。
她的美麗從來不曾減退,依舊是隔了千年,心因她而猛烈的跳動著,鮮活而又悸動,牧驍思念著她,經過無數個歲月,慢慢地演練成了一種癡戀。
是他生命中不可磨滅的一部分,深至骨髓,抽筋剝骨,也亦不能把這份愛給拿掉。
原先,布置這個,也隻是想要喚醒她的記憶,而現在,這個成了他複雜情緒的牽引,盯著她,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點細節。
唐沁媛知曉他的心情激動,她也是如同,從沒想過自己的心會這麼激烈的跳動過,特別是現在,頻率快的勝過任何以往,更有點緊張,緊張到她的身體也有點僵硬,她盡量的讓自己笑的讓他放心,讓自己放鬆,不受困擾的,心無雜念的。
唐孜豪睇著她這一身著裝,看著這身處的環境,唐沁媛的變化,在這一刻更深更濃,不止是這古婚模式,而是她周遭的氣勢,與她那微頷,步伐的儀態,那神情突然地非常的陌生,是她也非她。
他猜測不通,但也覺得很詭異,畫風唯美卻異常,他想看清楚她的臉,但她掠過,隻看到她後麵拖長的衣風擺在地上,隨著她的走動而拖動。
已到了階梯下了,唐沁媛抬頭,與牧驍四目對上,黑夜突然變成白天,太陽不熱烈,她的眼卻被光給刺到了,她立刻意識到是景象,現場比這更真實百倍,她後麵是千軍萬馬駐紮著,黑重的盔甲上掛了紅色的布,長茅上也是,排的整整齊齊。
隆重浩蕩的比這更為誇張百倍。
她被丫鬟扶著踏上階梯,比這也要高很多,長許多,大許多,寬許多,身上的衣服與現在的一模一樣,隆重庸華。
那個迎娶她的男人,身份萬人之上,即使還是一個太子的身份,卻領著他底下的士兵,震憾迎親,是那麼的霸氣,是那麼的激昂,是那麼的攝人心魄。
她心潮跳動的被帶到他的身邊,他牽著她的手,兩人互相笑著對望,就這樣的場景,男人的樣子漸漸浮現,臉也清楚起來。
現實中,唐沁媛像是被景象給支配著走到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