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累了,累的不僅僅是身體,同時也是心理。越是接近死亡,我反到越覺得放鬆與逾越,也許背負太多,死亡也算一種解脫。
月光下的刀鋒冰冷而又晃眼,眼看著距離最近那一柄,迎頭劈下之時,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迎接死亡的到來。
“嘭!嘭!嘭……”
突然幾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那聲音絕對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原本該感受那一刀我的,用盡全力抬起眼皮,隻見那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在我麵前倒下。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用殘破不堪的衣袖抹了一把阻擋視線的血漬,定睛細看。
“額……這……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附近有槍手?”
倒在我腳下的黑衣人,無一例外全部被爆頭,習慣了混跡在冷兵器世界的我,一下子還有點難以適應真正高科技的產物,它的名字叫狙擊槍!
“唉!事事總是難如願,想死都這麼難!”
可問題是,誰會在這荒漠中打槍?我自認為所認識的朋友中可沒有誰與這方麵掛鉤。難不成上天眷顧我?剛巧碰到一位見義勇為的兵王不成?
“砰砰!砰砰……”
一時間我啞然失笑,腦海中想起了那句極其經典的台詞“都什麼年代了,還用功夫?”不得不說,那用槍之人的槍法之精準,幾乎每一個倒下的黑衣人都是耳朵附近有彈孔,誤差不超過一寸。
最讓我難以理解的是,就算狙擊槍子彈夠多,也不可能不停連發,難道那兵王隨身攜帶了幾把狙擊槍不成?此刻倒下的黑衣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一梭子子彈打不完?無限連發不成?
雖然我對槍得研究僅限於局域網版的遊戲半條命,可極其清醒的我隻能說這,不可能!
不過盞茶功夫兒,整個戰場上依舊挺立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我。
“咳!咳咳!不知那位朋友就我與危難,可否現身一聚?咳,咳咳……”
我幾乎無法大聲開口說話,隻因身上的傷口太多,聲音的震動都會帶來無比得疼痛。
麵對死亡時,早已忘卻了什麼是痛,可很無奈的撿回一條命後,數之不清的傷口就如同喊著口號約好了般,席卷全身。
一個呼吸,三個呼吸……無人回答,方圓百丈內一片死寂。
約莫又過了幾個呼吸,“唰唰!唰唰唰……”由遠及近兩個模糊的身影在接近。原來救我的人並非一個,難怪它們能夠不間斷的開槍。
我的意識幾乎到達極限,全靠著那份好奇在支撐,全身不由自主的抖動,隨時都可能倒下。了我不想讓來人看到那樣的我……
近了!更近了……
可就差那麼十幾丈的距離,我的眼皮卻再也無法抬起,整個世界猛然旋轉,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恍惚間,我仿佛聽到有人在焦急呼喚我名字“子騰……子騰……”
黑暗的時間並不太久遠,似乎它們對我的身體進行了快速包紮,並且注入了某種能夠保命的化學試劑。